聽盧植問自己何時回京,朱儁苦笑道:“數日前,某在河內接到朝廷詔書,也不敢耽擱,一路飛馳回京,前日才到。”

盧植點了點頭,又四下看了看,這才低聲對朱駿說道:“公偉可知,陛下此次召你回京,意欲何為?”

朱儁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某不知,但路上也聽到了些許流言。子幹,可是張伯慎平亂未果,朝廷震怒,欲派某前去平亂?”

說著,朱儁臉上露出了微微得意的笑容。

關鍵時刻,朝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這不正是對他能力和忠心的一種肯定嘛。

盧植卻搖了搖頭,繼續低聲說道:“公偉啊,你久不在京,怕是不明就裡,此事哪有這麼簡單。”

“哦,願聞其詳。”朱儁疑惑道。

“朝廷的確有讓你領兵平亂之心,但在某看來,必不能成。”盧植搖頭嘆息道,“與那張伯慎不同,在閹宦眼中,你我始終是心腹大患,焉能再掌兵事?”

說著,盧植又示意朱儁看向百官的最前方,正有一華服老者,神態倨傲,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旁邊擁躉甚多。

此人,正是四世三公的袁氏此代宗主,太傅袁隗,袁次陽。

“連年天災戰亂,有些人認為我大漢國祚殆盡,已然生出了不軌之心,也斷不會讓你我這等漢室忠臣掌兵平亂。”

盧植衝著袁隗的背影,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

“翼德,來來來,且與某痛飲三大碗!”

無極縣中,林朝看著一臉愁苦之色的張飛,出言打趣道。

劉備好歹一軍之主,自然說話算話。說事後再處罰張飛,結果等大軍進了無極縣後,還真就把張飛給罰了。

並且放出話來,張飛此次魯莽行事,若不是看在他殺敵立功的份上,定然軍法從事。

饒是如此,張飛也被禁足十日,探查前路的任務交給了趙雲,並且讓他靜坐思過,不準飲酒。

這次因為張飛的魯莽,差點把自己折了進去,劉備為了讓他能有記性,也算用心良苦。

恰巧現在天氣炎熱,林朝又沒有別的東西解暑,漸漸愛上了這冰鎮糯米酒,時常帶著典韋去找張飛。

並且當著他的面,兩人喝的好不快活。

我林子初行事如此無恥,就問你張飛氣不氣!

張飛當然氣,但無可奈何。

“子初,你明知道兄長不準某飲酒,還如此行事,真是太無恥了。”

什麼神機妙算林先生,什麼謀人高手,什麼助劉備匡扶漢室,都是狗屁!

在此刻的張飛眼中,林朝額頭上就寫了兩個大字,

無恥!

“翼德,話可不能這麼說。”林朝賤賤一笑,得意道,“玄德公只是不准你飲酒,又沒有給我等下禁酒令。而且,也沒有不准我們在你面前飲酒。”

“你們趕緊走,某這裡不歡迎你們!”

張飛一指門口,惡狠狠說道。

“巧了,玄德公命我為監軍,翼德你貌似沒有林某位高,不能命令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