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已經沒法勸了。

這波你很難說誰演了我,而我又演了誰。

關於袁紹掛機擺爛這回事,此刻已然石錘。

……

清河郡,甘陵。

城下的戰事異常激烈,但身為一軍主帥關羽,卻在營地中練刀。

關羽手中刀揮舞得很慢,慢到一招一式都猶如打太極一般,卻並沒有給人一種綿軟無力之感,反而看上去自帶一種神韻節奏,觀之使人心曠神怡。

緩慢刀法練習中,關羽每一刀卻都全神貫注,用盡了全部的心神勁力,額頭上汗水滴落之時,關羽手中的刀卻開始快了起來。

與之前緩慢揮刀時候不同,關羽手中刀勢愈發凌厲之時,整個人的呼吸卻並未變得急促,甚至身法也並未有一絲紊亂,簡直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這分明是武藝臻至化境才能有的狀態!

關羽的武藝,並非像典韋那種天生神力帶來的剛猛,也非趙雲那種天賦異稟,又勤加練習才能達到的境界,更不像張飛、張繡一樣,受傷越重,人就越兇。

關羽的武藝,更像是天賦與神力的集合體,在配合他那沉默寡言,恃強而不凌弱性格所塑造成的最終模樣。

那是一種已經不拘泥於招式,甚至不用關注對手的刀法。

任你千強萬強,我自一刀砍下。

這一刀,不僅包含了武力,更蘊含了關羽的信念!

世間大道,忠義之名,孤傲之節,武力之極,全被關羽融入這一刀之中!

一通刀法舞罷,早有魏延迎上來接過大刀,然後遞上汗巾。

此次出征,關羽將義子魏延也帶了出來。隨著相處的時間漸漸久了,關羽對這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卻在性格行為舉止方面都跟自己很像的小傢伙產生了好感,為此不惜親自帶著魏延拜訪林朝,為其求取表字。

對此,林長史表示這題我會做,遂大筆一揮,給魏延冠上了原本屬於他的表字:文長。

“文長,外面戰事如何了?”

關羽用汗巾擦了把臉,又略微整理了一番鬍鬚,這才開口問道。

魏延抱拳道:“回義父,甘陵城內守軍日漸疲憊,如不出意外,五日之內必然破城。”

“不,五日太久了。”關羽搖了搖頭道,“我軍圍困甘陵已有半月時間,如今城中也該糧盡,再等五日破城,未免太過遲緩。此次子初定計數路大軍分割冀州,於鄴城會師,咱們不爭最先,卻也不能落後於人。

傳某將令,明日加派五千將士攻城,兩日之內,某要看到甘陵城破!”

“遵命!”

魏延連忙抱拳應道。

……

邯鄲城下。

張燕的進攻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卻始終沒見到能攻下城池的跡象。

這一日清晨,審配在高順的護衛下,與張燕遠遠圍著城池看了一圈,想觀察城中動向。

嗯,自從選定了張郃作為新一任貼身護衛之後,林朝便把高順留在了審配身邊,充當保鏢的同時,也希望高順能跟審配好好學些戰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