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短刀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割進臉上的面板之後,最先傳來的感覺竟然像是被一種被火燒到的樣。

然而,很快的這種如同火燎的感覺就轉變成了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感,瞬間就傳遍了我整個大腦皮層。

臉上傳來的難忍的疼痛感,讓我不由得就咧起嘴呲起了牙。

而做出這些動作,則牽扯著我臉頰上剛剛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一股熱流順著我的右頰就急速的淌了下來。

儘管此時我們三人處在一片漆黑之中。

但是就在我用短刀劃破自己那張俊朗的臉頰的時候,周圍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的安靜了,在我耳邊,似乎連渠胖頭和白依的呼吸吐納之聲也陡然消失了。

我此時所能感覺到的,只有那看不見的殷紅的鮮血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滑落是所傳出的溫熱感。

當然,還有這滑落的鮮血滴落到我腳下的地面是所發出的那若有若無的“滴答”之聲。

“胖頭?白依?”

周圍這種十分詭異的靜謐,頓時讓我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我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側耳聽著那鮮血滴落的聲音之中掙脫出來,緊接著我就開口輕聲的叫喊著站在我身旁的渠胖頭和白依的名字。

他二人原本就站在我身旁,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即使我竊語輕喊,二人也是能聽的到的。

然而,就在我幾聲輕喊過後,卻根本就沒有聽到這渠胖頭和白依傳出的回應。

“他媽的......”

對於渠胖頭和白依的回應沒有傳來,這我倒是並不顯得慌張,我只是在心中暗自的嘀咕道。

“依照此時此景,看來白依所說的沒錯......這事兒還真的有古怪啊,我們或許還真的是被困在了一個夢境之中了。”

此時在我看來,剛才我用短刀劃破自己臉頰的舉動,就已經是將這夢境之中的漏洞所破壞了。

如果白依所說屬實的,那麼只有這漏洞被破壞了,我們才會從這夢境之中甦醒過來。

這功夫兒,渠胖頭和白依在我身邊的黑暗之中消失,恐怕是這二人已經是從這夢境之中甦醒脫困,哪來去哪了。

二人從這夢境之中回去了,倒是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可這就怪了......他倆醒了回去了,那老子咋還醒不過來......”

想到這裡,我是不由得就開口急聲自語著。

只不過,話說半句之後,我卻是立時就停住了嘴。

因為,就在這時,我突然就感覺到了不正常。

不正常的感覺傳自於我的腳下。

原本,在我們的腳下那是十分堅硬的地面。

可隨著我臉頰之上的鮮血不斷的滴落在地面之上,我竟然突然感覺到腳下堅硬的地面竟然開始變得鬆軟起來。

那種感覺不可謂不奇特,就好像是自己腳下的地面突然變成了一塊鬆軟的蛋糕一樣,而且這蛋糕上面的奶油還在慢慢的融化。

最奇特的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隨著地面的融化,我的雙腳也開始向著其中陷了進去。

地面融化的速度很快,同樣的我陷落的速度也並不慢。

然而,對此異常的情景,我卻並沒有感到慌張,我只是隨著不斷的向著地面之下陷落,而深深的呼吸著離我原來越遠的新鮮空氣。

如果沒錯的話,此時的場景,那就是預示著我要從那夢境之中甦醒過來了。

換句話說,即使這場景並不是我要從夢境之中甦醒的前兆。

或者說我真的要陷落在這地面之下憋悶而死變成化石了,那其實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