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這般模樣,明顯就是看到那個長著一張壞模怪樣的“歐美臉”的凍屍所致。

可這凍屍長的就是再如何的怪,終究此時也已凍成個冰坨子了,這陳教授不見得看見這麼一張怪臉都嚇成這副德行了吧。

“這他孃的有啥好怕的!”

我心中腹誹著,不由得轉頭又向那張怪臉上看去。

“難不成這孫子還能活......”

我盯著那張怪臉還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臉上頓時就僵住了。

“我操!”

愣了幾秒之後,我猛然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與此同時,我迅速的拉著陳教授就往後退了出去,一直又退到了堆著破碎蠶繭的那個冰臺子處。

我把陳教授擋在身後,一手緊握短刀,一手舉著強光手電,忙不迭的就向著那長著一張怪臉的凍屍照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了,就在剛才,我竟然真的看到那張怪臉上的眼睛眨了一下。

“媽的......不會真的這麼邪乎吧!”

我舉著手電直直的照在那張巨型怪臉之上,同時心中還不住的泛著嘀咕。

而在我的身後,陳教授就如同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孩子一樣,伸手拽著我的登山服,嘴裡還不住的用發顫的聲音在唸叨著什麼。

難怪陳教授會嚇成這般模樣,看起來這張怪臉還真的是另有蹊蹺。

我手中的強光手電直照在那張巨型怪臉之上,這樣倒是讓那張巨型的“歐美臉”在我眼中看的更為的真切了。

這時候,我的眼睛一直就盯著怪臉之上那幽藍的眼睛上面。

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在盯著那雙眼睛之後,我總覺得其也是在一眨不眨的直盯著我在看著。

這種感覺......

真的是讓人感覺到心裡毛乎乎的。

我盯著那巨臉上的眼睛看了不長時間,突然的就看到那雙幽藍的眼睛猛然的合上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其又用很快的速度張了開來,依舊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操!”

我不由得罵出了聲,同時腳下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我拉著陳教授本就已經退到了那冰臺子處了,陳教授又在我身後緊緊靠著我。

我這往後一退,正好是把個陳教授擠靠在了冰臺邊上,陳教授站立不穩,一屁股就又坐在了那堆兒被我砍的稀巴爛的蠶繭之上。

那堆蠶繭本就十分的粘膩,陳教授一屁股坐上去後,身上又難免的沾了一身雪白的蠶繭。

陳教授像是對這些蠶繭十分的抗拒,見其又沾到了自己身上,陳教授竟然一邊著急忙慌的伸手從身上往下拽著蠶繭,一邊嘴裡又發出了之前我聽到的那種極為悽慘的嚎叫來。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時候了,這陳教授竟然還能喊叫出來,難道這老點子忘了眼前還他孃的有個巨臉怪嗎。

他這猛不丁的亮起了嗓子,那簡直就是對那巨臉怪吹起了“開飯哨”了啊。

等我口叼著手電,騰出一隻手將陳教授的大嘴捂住之後,這老傢伙已經慘嚎了不知道多少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