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算是學乖了,並沒有貿然張著大嘴去咬,而是用後槽牙一點一點的在那壓縮餅乾上颳著。

陳虎蛋也像我一樣,同樣的如同耗子磨牙一般的在那板磚兒上嗑著。

幾人裝滿水的水壺早就凍成了一個冰坨子了,不過誰都沒有丟棄,這東西凍的梆硬,就如同一個鐵錘一樣,關鍵時刻還可以當作防身武器使用。

不過,水壺的水凍住之後,我們就無法正常飲用了。

萬幸的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倒是不缺少水源,而且,都是萬年以上沒有經過任何工業汙染的純淨水源。

只不過,這些水都是以固態存在的,而且在其中還包裹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而已。

冰洞之中的冰壁凍的十分的堅硬。

我一邊從壓縮餅乾上用後槽牙颳著餅乾末兒,一邊抽出唐刀在身邊的堅冰上颳著冰渣兒。

刮下來一小撮兒冰渣兒後,我就將其捏起放入口中慢慢的融化了混合著餅乾末兒一起咽入肚中。

“大白活......”

陳虎蛋也學著我的樣兒,從地上颳著冰渣兒放入口中後,接著開口向我道。

“咱們一會兒真的要再原路返回!”

陳虎蛋一邊向我詢問著,一邊站起了身,再次走到了冰洞盡頭的那面古怪的“鏡子”前照了起來。

陳虎蛋在那“鏡子”前照了照,回過身向我接著說道。

“俺咋覺得咱們沒有走岔路哩,這地方指定應該有其他的出口哩!”

“你狗的眼瞎啦!”

陳虎蛋話一說完,沒等我接話,對面而坐的渠胖頭倒先的開口嚷嚷道。

“這地方就這麼大點地方,三面全是冰坨子堵著,哪兒他孃的還有其他的出口!”

渠胖頭一邊向陳虎蛋說著,嘴裡還如同狗啃骨頭一般的咬著凍的梆硬的牛肉乾,只不過看他那急的模樣,估計這麼半天連點肉渣也沒啃下來。

“俺就是覺得怪哩......”

陳虎蛋說完,又轉身看向了那面異常明亮的冰牆來。

“你們就不覺得有甚奇怪的地方!”

渠胖頭一邊伸手摸著那面冰牆,一邊接著道。

“看看這面冰牆......簡直比俺家大立櫃上的鏡子都亮哩!”

陳虎蛋這話音剛落,我正要接茬,突然的,我的身下就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這種顫動十分的輕微,如果不是因為我擁有特殊的身體條件的話,根本就無法感應出這顫動來的。

感覺到異樣的顫動之後,我抬眼就向對面的渠胖頭看去。

渠胖頭還是那樣,嘴裡咬著牛肉乾使勁的嚼著,看那樣子是壓根就沒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而陳虎蛋也是同樣,依舊是手撫摸著那面明亮的冰牆,臉湊在那冰牆之上,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