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依手指間捏的東西,我一揚眉,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白依手指輕輕一捏,就將那枚小巧的竊聽器捏成了兩半。

隨後,她又握著那個“打火機”在車廂中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仔細搜尋了一遍,“打火機”上的紅色小燈再沒有快速的閃爍起來。

“姓何的有問題!”白依將被捏碎的竊聽器扔到了車窗外,突然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那個東西難道是何胖子派人安在車裡的?”

我聞言一愣,不解的向白依問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白依銀牙一咬,開口回道。

“剛才在他的辦公室裡我就發現了好幾個竊聽裝置,肯定是他提前就安置好的。”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白依在我們會見土狗之時,讓我別開口說話了,敢情是我們早就進入了鬼子的埋伏圈。

“我操!”我忍不住怒道。

“狗日的何胖子這是想幹什麼!真他孃的活膩了!老子非的整死他不可!”

這時候,我還當自己是中央的特派專員呢。

以為能很輕易的就收拾了何胖子。

事實上,如果被何胖子知道我這專員身份是假冒的話,那他非的收拾了我不可……

“不知道……”白依顯然也不知道何胖子為什麼會竊聽我們。

不過她也試想了幾種可能性,其一是這何胖子認為我們急著會見土狗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貨想著竊聽談話內容,從而抓住我們的把柄,這是典型的官場的那套作法。

官場之人都會想方設法的抓取別人的把柄,同時也要保證自己的把柄不被別人抓到。

這是官場之下黑暗的生存法則,也是一種保命的手段。

而另一種可能對於我和白依來說就比較棘手了,那就是這個何胖子很可能是個我們真正的“敵人”......

要是這何胖子真的是“敵人”的話,那我臨走時讓他多多關照土狗的想法就未免有些太多餘了。

事實上,不用我多說他也會對土狗多加關照的,只不過這個關照和我所說的意思會完全的不同。

我們這麼火急火燎的要見土狗,傻子都知道土狗對我們肯定十分的重要。

何胖子如果真的是我們的敵人的話,那麼他肯定會逼問土狗和我們在他的辦公室裡究竟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那樣的話,我對土狗的命運還真的十分擔憂。

別忘了,這何胖子何大拿的綽號可是“何扒皮”,他對付人的手段一定相當的殘忍。

更加讓我鬱悶的是,我們和土狗會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的及向土狗訊問任何問題,什麼有用的情況都沒有從土狗口中得知。

整個會面過程中,土狗除了向我要了一根菸抽,說了一句謝謝之外,別的多餘的話沒再多說一句。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愣,腦中靈光一閃。

我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打了開來。

煙盒開啟之後,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心中不由的暗道“土狗就是土狗,神偷就是神偷”

這手法也太快了,連我都沒有發現他是何時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