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說的推心置腹,言深意切,可除了換來蹲在窗戶之上的年輕男孩兒幾聲冷笑之外,並沒有任何效果。

男孩兒半蹲在窗臺之上揚著被銀絲纏繞的胳膊,並沒有絲毫想下來繳械的意思。

我正要再開口勸說,突聽到男孩兒開了口。

“赤背寡婦,今天這場算你贏了,但是記住了,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男孩兒這話一說出口,我心中頓時感覺不對頭,這念頭剛一閃現,突然就聽到那男孩兒大喊一聲,身子直直的向後仰倒了下去。

男孩兒身後的窗外,距離地面十幾米高,他這樣沒有任何保護的動作,平仰著倒下去之後的結果,肯定不會是像我剛才一樣,僅僅是在後腦勺上磕破個小口子而已。

那難免的是頭破血流,**塗地。

即使男孩兒摔下去後幸運的保留了一條小命,但是別忘了,他的右手還是被白依甩出的銀絲緊緊的纏繞著的,銀絲細小,但是極其堅韌鋒利。

男孩兒這樣倒下去後,那必定是在沒有落地之前就被鋒利的銀絲將右手絞斷了,那樣無非更加的痛苦......

我心中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快速的向著窗臺衝去。

然而,當我剛爬到窗臺之上,就聽到從下方傳來的一聲沉重的悶響聲,那是某種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打亮手電向著窗外的地面照去,能清楚的看到那個年輕的男孩仰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之上。

看到這一幕後,我心中半天沒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之後,我不由自主的就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我操......”

眼下,也就有這兩個字最能直接的表達出我心中的吃驚不已了,要知道,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因為我的原因而死。

“走吧。”我正趴在窗臺前看著下面那男孩兒的屍體吃驚不已,就聽到身後的白依開口對我說道。

此時白依的態度相當的淡漠,就像是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這哥們兒......就這麼......死了?”

我盯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一動不動的的男孩兒,有點不相信的開口說道。

“死沒死的下去看看......”白依接了一句後,轉身就向屋子門口走去。

此時,屋中的濃煙已經散盡,那種難聞的味道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盯著白依的背影搖搖頭嘆道。

“赤背寡婦......果然名不虛傳啊......四大名捕你就佔了倆......”

雖然,我也會為了習景的安危想去殺死這對年輕男女,但是,我覺得即使我真的下手殺了他們之後,肯定也不會像現在白依表現的這樣冷漠淡然。

白依的這種態度,就像剛才死的那個男孩根本就不是個人一樣,完全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我冷血......我無情......是嗎?”

聽到我說的話後,走向門口的白依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過身後開口說道。

一邊說著,白依一邊在屋中打量了起來。

緊接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邁步走到了牆邊,伸手從牆上拔下了一樣東西后,走到了我的身邊舉手說道。

“等這東西射中你的腦袋的時候,我想那種滋味就會讓你顧不上想像我是多麼冷血多麼無情了。”

我向白依舉起的手上看去,只見她戴著手套的手指上,捏著一枚閃著寒光的金屬物體。

這金屬物體看起來像是一種暗器,形狀有點像是納粹的標誌“卐”萬字元。

暗器的四角之上寒光閃閃,很是鋒利,光是看著就能想像到被這東西射在腦袋之上的滋味肯定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