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陳金亭陳教授真的為非作歹害了艾霜的性命了,也輪不到我們對其審判。

而且,別說審判陳教授讓他殺人償命,就是真的讓渠胖頭傷了他都是不可以的,說不定還會因此讓我們幾人也惹上麻煩了。

因此,雖然我對害了艾霜性命的陳教授恨的是牙根兒疼,但是卻並沒有讓陳虎蛋也上去幫著渠胖頭收拾他。

其實,渠胖頭現在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光是看見了就已經是把陳教授嚇得不輕,腿都快邁不動了,哪裡還用的著陳虎蛋上去幫忙。

陳教授繞著桌子和渠胖頭玩起了躲貓貓,不過他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兒的身手又怎麼能和渠胖頭相提並論?

躲了幾下之後,陳教授腿下發軟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

渠胖頭可不含糊,這貨上去一把就給陳教授按住了。

“老匹夫!嚐嚐老子的皮錘!”渠胖頭咬牙切齒的說著,同時舉起緊握的拳頭就要向陳教授當頭砸去。

我一瞅連忙大喊一聲“咔!停住!”

渠胖頭那可是賊精,當然也知道並不能真的傷了陳教授的性命。

這半天凶神惡煞的模樣,他也是為了詐唬陳教授,舉起拳頭之後等的就是我這一聲“停”。

因此在我喊了停之後,渠胖頭果真的就停下了手。

“大白活!你喊啥?告訴你別給這老匹夫求情啊!今兒我非的拿他這腦袋當沙包一樣的練練不可!”

渠胖頭停下了手後,卻依然是惡言惡語的詐唬著陳教授。

此時的陳金亭哪裡還有一點兒世界知名學者教授的派頭?

只見他原本梳理的一絲不亂的頭髮現在也亂成雞窩了,鼻子上架著的眼鏡也歪了,額頭的冷汗順著兩頰一個勁兒往下淌著。

“好漢......莫動手......聽......聽我解釋......解釋......”被渠胖頭按在地上的陳教授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道。

實際上,一個花甲老人狼狽的坐在地上向自己討饒,任那個老爺們兒看在眼裡都會覺得心裡不落忍。

此時陳教授不住的討饒的場面,不光是我,就是按著他的渠胖頭和一直站在旁邊當觀眾的陳虎蛋看了同樣也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

渠胖頭聽後不由得就將按住陳教授的手勁兒鬆了鬆,同時向我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那意思是“差不多了吧,這連唬帶詐的讓這老頭也吃了不少苦頭了......”

此時眼前的陳教授模樣可憐,但是他卻是把我們引進地下世界中經歷生死劫難的罪魁禍首,而且他還讓那侍女艾霜丟了性命,這點想起又著實讓人感覺可恨,就這麼輕易饒了他又覺得心有不甘......

正因如此,看到渠胖頭遞過來的眼神後,我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想了半天之後,我還是覺得適可而止的好,我們之前的那場地下歷險雖說是陳金亭想利用我們,故意引我們去的。

但是,那場地下經歷對我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我在那地下深宮之中,又得到了心愛之人的訊息。

只是被人利用了總歸不是開心的事,要趁此機會想個招兒以此向陳教授討些便宜才行。

至於,那侍女艾霜......

不管如何,總歸是條人命,既然我們不能做出審判,那麼還是要將這事兒報了官才行,交由法律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