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亭看不到外面,並不知道這些花藤是要將他拖向什麼地方。

不過,在他看來,這些怪花很顯然是打算將自己三人拖回老窩裡慢慢享用。

陳金亭心中大急,又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脫身。

此時的他手腳全被花藤緊緊的纏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半分,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還能活動。

這功夫,陳金亭就算是想張嘴去撕咬那些怪花也做不到了,他的臉部被自己胳膊手肘護的嚴嚴實實,一張嘴只會要在自己的胳膊肘上面。

陳金亭這時那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更讓他心裡著急的是,他現在不光是動彈不得,而且還看不見也聽不到任何東西,對於外面的情況他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怎麼樣了。

“恐怕所有的人都沒能倖免於難吧。”陳金亭絕望的心想著。

身體依舊在緩緩的移動著,雖說移動的速度不快,但是給陳金亭造成的心理壓力卻是極大,他心中所承受的煎熬越來越盛,每向前移動一小截的距離,也就意味著他離那該死的“餐桌”又近了一步。

此時此刻,陳金亭才徹底的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媽的!看這樣子,最後的死法是痛快不了了!”陳金亭心中暗罵道。

“與其最後死的痛苦,還不如現在就讓勒死了算逑!媽的下輩子老子是再也不幹這考古的營生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太憋屈啊!可惜啊,宮萍的小嘴兒啥味道還不知道呢,看樣子只能是下輩子親個夠了!”

陳金亭胡思亂想著,就想張嘴大喊幾句,喊的詞兒他都想好了,此時此刻也只有那句家喻戶曉的“二十年後又是條好漢”最能應景了。

陳金亭這時那還有半點考古隊長知識分子的派頭,完全就是個死到臨頭匹夫的那種該死屌朝上的模樣。

喊著口號死去,陳金亭才覺得自己不妄為男人爺們兒一場,這麼多年的知識分子臭老九都把他當傻了,單位裡明爭暗鬥,工作上爾虞我詐,這些實在是讓他活的太憋屈。

“我操你媽的!老子二十年後......”陳金亭深吸口氣,大喊著準備慷慨赴死。

可是,剛喊了半句之後,他身上並沒有傳來被花藤緊緊勒住後的窒息感,相反的是,身上一鬆,那些纏住他的怪花花藤迅速的從他身上退了下去。

隨即,陳金亭一個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陳金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脫困了。

脫困之後,陳金亭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地方不痛的。

而且,他的手腳依然動彈不得,胳膊還維持著護住自己臉部的姿勢。

努力了半天之後,陳金亭依然無法將自己的抬起的胳膊放下,最後他乾脆也不管了,瞪大了眼睛透過胳膊肘間的縫隙向外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