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亭緊緊的拉著宮萍的手,靠著峽谷一旁的巖壁,憑著自己的感覺向其他的隊員所在的方向慢慢的往回走去。

然而,他越向前走心中越是覺得奇怪,越向前走心裡越是感覺發涼。

正如剛才所說的,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和其他的隊員之間相隔的距離並沒有多遠。

但是現在陳金亭拉著宮萍的手向前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了,卻依然沒有看到考古隊中其他的人。

在二人的眼前仍舊是揮之不散瀰漫繚繞的濃霧。

陳金亭此時心中奇怪萬分,不由得就想回頭詢問身邊的宮萍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當他扭頭正要開口時,卻看見宮萍也是緊皺著眉頭,顯然她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宮萍,會不會是咱們走岔路了?”

陳金亭這話看似是在詢問宮萍,其實他更多的是在詢問自己。

沒辦法,此時此景實在是怪異的難以讓人理解。

“我覺得不會是走岔道了。”宮萍想了想回道。

“這峽谷之中的寬度有限,直直的一條道通到底,只要是一直往前走的話閉著眼都不會走岔了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陳金亭下意識的接道。

宮萍聽到陳金亭接的話,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會不會是真的有髒東西?是不是咱們挖出來的那個日本軍官在作祟,他不想咱們從這濃霧中走出去....”

“怎麼可能!”陳金亭沒等宮萍說完就厲聲反駁道。

無論如何他都接受不了是一具完全腐爛白骨化了的屍體在作祟害人,而且還是個只剩下一隻胳膊的。

“陳哥,咱們幹這麼多年的考古工作,這樣的事情沒少聽說過。上次咱們和老索在封門村,不是就聽到過焦老爺子給咱們講關於鬼打牆的事情嗎?我覺得咱們現在的情況倒真的像是撞見了鬼打牆......”

陳金亭完全沒有注意到宮萍對他的稱呼都變了,從陳隊變成了陳哥。

要是擱以前,宮萍這一聲“陳哥”那能讓陳金亭從年初一一直樂到年三十去。

但是現在,他確實是壓根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這詭異惱人的濃霧中了。

“鬼打牆?”陳金亭聽到宮萍最後說出的三個字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嘴裡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陳金亭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子,直直的盯著宮萍說道。

“你還記的咱們上次去陝西的時候,遇著的那個老盜墓賊給咱們講的那件他在古墓中碰到的怪事不?”

陳金亭這七八不搭界的一問,直把宮萍問了個大睜眼,她低頭仔細想了想後,這才抬頭回答道。

“你說那個從西周古墓中被救出來的盜墓賊張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