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說的也沒錯,我們那些小孩確實從小就在烏拉山上玩兒,每天爬上爬下的摘沙棗,逮蠍子的,一般情況下還真的出不了事,張德開那次意外滾落山坡只是一次意外。

“眼看著考古隊就要到達通往後山的豁口了,可就在這時,從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喊叫聲,聽到喊叫聲後,大家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我回頭一瞅,正好遠遠的看見有人從半山坡上滾了下去,仔細一看,原來正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幾個小孩中的一個。”

陳教授所講訴的這幕,當時我比他看的更清楚,那正是慫貨張德開被馬祥一陣咋呼,腳滑之後從山坡上滾落的畫面,當時我據事發地點超不過五米。

“看到有孩子從山坡上向下面的斷崖滾落下去,小姚當時就嚇得叫了一聲,我也來不及多想,立刻就讓老王和小侯下去救人,也該那孩子命大,最後竟然沒有掉到斷崖下面,被棵沙棗樹給攔了下來。這才撿回條命來。”

陳教授講的這些我都在一旁親眼目睹了。

而且,聽他口中所說的老王和小侯,應該就是後來把我們送到山下的王哥和眼睛候了。

其實,整件事情如果說起來的話,還真的十分的具有巧合性。

我和陳教授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十幾年前,在陳金亭還不是世界知名的考古學家陳教授時,我就和他有過了這樣一次交集,兩個人共同經歷過相同的一件事。

而現在,十幾年後,兩個人坐在一起又回憶起了當年的那件事,更為奇怪的事,陳教授還不知道當年的那幾個小孩子就有我一個。

不過,我現在也沒打算把我就是當年那幾個小孩中的一個這事兒告訴陳教授。

我只想著陳教授趕緊的往下接著講他們進入後山之後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救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實在是沒有興趣多聽。

渠胖頭和陳虎蛋就不同了,這些事對於他倆畢竟是新鮮的,聽到陳教授剛才講到張德開失足滾落山崖,兩人聽的還挺津津有味的。

“後來呢!”渠胖頭瞪眼問道。

“那小崽子救上來之後,您老沒上去大嘴巴抽他丫的!還有其他的那幾個小屁孩兒,這沒事兒往山上瞎竄啥,他孃的摔死了也活該!”

渠胖頭這話說的我直翻白眼。

這廝標準的畜生啊!想我小時候那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正太一枚啊,雖說有點調皮,但也不至於動不動就大嘴巴抽吧,更不能出言惡咒吧。

啥叫摔死也活該......

我心中對渠胖頭說的不滿,但是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來。

只見我揚手照著渠胖頭腦門上就是一個爆慄,沒等渠胖頭捂著腦門嚎出聲來,我就扭頭笑著對陳教授說道。

“我這兄弟大老粗一個,不會講話,平時粗言爛語的噴習慣了,還讓您老見笑了。”

“你他孃的幹啥啊......這給老子彈的......”渠胖頭呲牙咧嘴的衝我嚷嚷道,沒等說完呢,就被我伸手把嘴捂住了。

“陳教授,您繼續講。”我笑著說道。

陳教授瞟眼渠胖頭,笑著道“不妨,這位小兄弟直言快語,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正對陳某人的脾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