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背對著我們,單手支頭,倚案而坐。

渠胖頭被我伸手拉住後,也看到了假山後的紅衣女子。這貨愣了一下,低聲問我“咋又來了一個女人?這回是木人還是乾屍?”

我皺眉看著紅衣女子低聲回道“我咋知道?老子又不是X光機!要不你上去看看?”

從張宛的墓室到這唐代的古宅,人形木偶將軍乾屍我們都見過了,心裡多少都有了點免疫。這時瞅見石案旁的這紅衣女子倒也並不十分慌亂。

“那咋整?當看不見?”渠胖頭又問我.

我回頭看了看渠胖頭,正瞧見他肩上抗的雙刃大刀,心裡一動。這大刀長近兩米,遠遠的試探試探正合試,那女子若是邪物突然暴起傷人的話,也有個緩衝的時間。

“待會兒,我拿這大刀過去試探這娘們兒,胖頭你在旁邊打著手電照著。虎蛋注意周圍的動靜!”我跟渠胖頭要過大刀後低聲吩咐道。

渠胖頭二人聽後點頭表示明白,對我行著眼色示意我多加小心。

我端起大刀慢慢向那紅衣女子身後摸去,幾人距那女子也就十幾米.我邊貓著腰向前挪著步子,嘴裡邊小聲唸叨

“這位大姐,有怪莫怪啊......您老這坐了這麼些日子,小的過去扶您歇歇,您要是同意的話,也別回頭,直接爬那石案上就成......”

我這嘴裡不住的唸叨,心裡卻越來越發毛,好像四周的溫度也在逐漸的降低,連帶著我脖頸後也一陣陣的發涼,我打個冷顫,回頭瞅了瞅渠胖頭,這貨舉著個手電,和陳虎蛋倆人站在原地,探頭探腦的向我這邊張望著。

我心中不禁暗罵這倆貨不地道,也不說往前跟上來點,至少能給老子壯壯膽......

站那麼遠有個屁用!

罵歸罵,我還是轉過了頭,握緊手中的大刀繼續向那紅衣女子摸去。誰讓我今天搶了渠胖頭的營生,幹起了偵察兵呢。即然幹了,就得幹好,不能讓狗的渠胖頭抓了把柄,小瞧了老子。

我又向前挪了幾步,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這才端著大刀向那女子背後輕輕捅去,刀尖捅在女人身上後,我頓感到不對勁,這女人身子好像是軟的.......我怕是自己的錯覺,又探刀用力捅了一下。

娘咧,這女人身子真的發軟!

這女人被我用力一捅,前後軟軟的晃了晃,卻並不沒有倒下。

而且,也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回過了頭。

這女人還是保持原樣坐在那裡.

我心裡發毛,正要提刀往回跑,突的聽見一聲女人的幽嘆。

“哎......”

猛的聽見這聲幽嘆後,我頓時睜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回頭問道“誰?”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我,而是又傳來一聲嘆息

“哎......”

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連忙向渠胖頭二人看去,這兩人同樣瞪著眼睛四處張望,看來他們也聽到了女聲,這說明並不是我自身出現了幻覺。

“大姐......是不是你......出的聲?”我回過頭哆嗦著向那紅衣女子道。

紅衣女子並沒有任何回答和動作,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背對著我一動不動。我以為這位大姐年長歲數大了,耳朵不好使,正要出聲再次訊問,突的聽到女聲再次傳來。

“你......去把他找來......”

我一呆,這臺詞聽的熟啊。這不就是陳虎蛋在土臺那聽到的,讓他找我們來的那句話麼?

想到這我回過頭看向了陳虎蛋。見我看向了他,陳虎蛋用力的點著頭示意我,就是這個女聲讓他叫我們來的。

我心頭一緊,暗想,看來正主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