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臉色依舊蒼白的白依,三人一出了休息室的門,那股誘人的香味兒愈發的明顯了。

循著香味兒望去,只見在甲板上支著一口大鐵鍋,裡面還有幾條燉的爛熟的鮮魚在不停的輕輕翻滾。

“乖乖......啥魚啊這是......”

一邊站著的二大杆子輕聲地念叨了一句之後,就看到他那喉頭是禁不住大動了一下。

話音沒落兒,就見這二大杆子已經當前邁步上前,緊挨著那啞巴師爺坐了下來。

“都別客氣了,動筷子吧。”

坐定之後的二大杆子伸手拿起筷子來,大聲的招呼著其他幾人,根本就沒看到在他身邊的師爺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不自在勁頭兒。

二大杆子這幅德行,簡直就跟那渠胖頭如出一轍,那句話怎麼說的?

“拿著不要逼臉當大本事”就是說這倆貨呢。

然而,說實話那燉魚的味道確實誘人,因此,我也不管二大杆子那不要臉的架勢有多寒磣了,伸手一拉身邊的白依,我倆也連忙的上前找著地方坐了下來。

那口鐵鍋之中,燉著的就是從海里剛打撈上來的海魚,這出海的漁民做魚可沒有平常飯館住家裡做的那麼複雜,直接支鍋盛滿海水,將那現撈出來的海魚收拾乾淨,扔鍋裡清燉就行,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調料輔味,但是燉出來的魚卻著實的新鮮美味兒。

全靠的就是那一個鮮字。

那毛哥倒也真的上道兒,知道我們都是從北方而來,還特意的準備了兩瓶子牛欄山二鍋頭。

這下可是更美了,滿滿一鐵鍋的美味兒鮮魚,再配上那壯口的小酒兒,這幾個人吃的那叫一個酣暢痛快,連鍋底剩的魚湯都舀著喝了個乾淨。

那魚湯的味道鮮美,那裡還能讓人想到做出這魚湯的海水之中,曾經泡過不知道多少的死人死魚甚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腐屍臭肉呢......

吃喝作罷,再被那小海風一吹,幾人都難免的有些上了頭,我倒是還好,有著特殊的身體作為基礎,喝再多的酒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那二大杆子就不一樣了,吃飯的時候,這貨就拉著身邊兒的啞巴師爺一個勁兒碰杯,這功夫兒倆人都是喝的高了,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架勢。

只見那二大杆子滿臉通紅的摟著啞巴師爺,嘴裡還振振有詞。

“我跟你說......你上我們那邊兒......打聽打聽......提起我蒼龍來......誰他孃的敢不豎大拇指......哥們兒你......有事兒就報我的名頭......他孃的好......絕對好......使......”

這二大杆子含糊不清的大著舌頭也不知道是說了點啥,被他摟著的那師爺倒是也沒了之前的畏懼,聽到二大杆子話落之後,這滿臉通紅的師爺也大著舌頭把自己的胸脯錘的咚咚響。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