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一直默不出聲的白依在我身後開口向毛哥詢問道。

抬頭看了白依一眼,毛哥才接著說道。

“那些日本人搶走的青頭,之所以品相很好,又很值錢,是因為我爺爺和其他的幾戶漁民,從很偏的一片海域打撈上來的,那地方海況很差,一般很少有漁民去那地方打魚,除了十分有經驗的漁民才會去,而我爺爺正是當時這珊瑚廟島上最有經驗的漁民,為了拉攏我爺為他們賣命,那些日本人才沒有為難他,還給他安了一個維持會長的頭銜當著。”

毛哥再次開口,倒很像是在為當年他爺給日本人當走狗賣命辯解。

只不過,對於這些我們壓根就不感興趣,即使當年他爺心甘情願的當漢奸也跟我們沒有丁點的關係,再者說,看這樣子,毛哥他爺這漢奸當的,最後的下場還十分的悽慘啊。

“我爺帶著其他的漁民,隨著日本人的船出了海,去那片時常能打撈出品相好的青頭的海域撈寶,可這剛剛開始行船的時候,船上就出了事兒。”

說著話,毛哥的語氣明顯的就低了下去,不用多說,這船上出的事兒總不會是那尋常之事。

擰眉瞅了我和二大杆子以及白依三人一眼,似乎是對我們三人臉上那種凝重好奇的神情很是滿意,只見毛哥低頭略一尋思,接著又開口道。

“行船頭天晚上,就死了人,死的是日本人,而且正是那三個發現我老子玩的瓷瓶子之中的一個日本兵。”

“狗日的咋死的?”

我擰眉向毛哥詢問道。

“不知道。”

毛哥聽我詢問後,快速的搖頭對我做出了回答。

“沒有人知道那鬼子是咋死的,不過據後來回來的人講,那鬼子死的相當的悽慘,整個人的身子斜著半拉全沒了,要不是還留著半個腦袋勉強能分辨出個相貌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能知道那無緣無故死在甲板上的鬼子是誰。”

“嘶......”

毛哥說完,我和二大杆子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二大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毛哥所說的鬼子的死相著實令人費解......

什麼叫身子斜著半拉就沒了?

原本,聽毛哥說那船上死了人,我這心中琢磨著會不會那些被鬼子擄上船逼著撈寶的漁民們下的手,但是就衝毛哥所描述的這個死相......

那也不可能是漁民下的手啊......

只是心中雖然如此琢磨,但是我還是不甘心的向毛哥詢問道。

“會不會是那些被鬼子擄上船的漁民下的手?”

“不會的。”

毛哥回答的依舊乾脆。

“據後來回來的人講,當初他們那些漁民被鬼子擄上船後,一直就集中關押在船艙底部,有專門的鬼子加以看守著,吃喝打撒都在那船艙之中,根本就上不到甲板上,所以那橫死的鬼子指定不會是漁民們所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