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桑桑今天白天差點連畫筆都提不起來,她趕緊離開浴室,去衣帽間拿了自己換洗的衣服去了房間外的另一個洗手間裡洗漱,徒留姜遇一個人在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無耐一笑。

他右手手背貼了貼額頭,懷疑自己可能真的魔症了,他方才居然想要誘惑他家媳婦。

等賀桑桑從外面浴室洗好澡回來,姜遇已經在臥室裡等她了,看到她包裹起來的頭髮,放下手裡的書去給她拿吹風機。

這一晚兩個人都沒有折騰彼此,摟著睡到了天明,姜遇去上班之前,賀桑桑把自己要去和鹿依依告別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明天依依就要轉去另外一個城市拍攝了,今天中午和她約了午飯。”

姜遇穿鞋的動作一頓,“嗯,保鏢帶著。”

他揉了揉賀桑桑的頭髮,在她的額頭落了蜻蜓點水的一吻,“早點回家,有事打我電話。”

這次賀桑桑過來就是和鹿依依吃午餐的,她都沒有下車,就在車子裡等著她出來,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鹿依依出來,沒辦法只好去找。

“天啊!太恐怖了,那個傷口都快見到骨頭了吧?!女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臉了。”

“我還沒有見過這麼狠的女人,鏡頭前面都敢這麼做,這要是在鏡頭後面,那些小透明演員還能有出路?太恐怖了,幸好我們就是跑龍套的。”

“鹿依依不是有姜氏集團做背景麼,這口氣就這麼嚥下去了?應該會討回來吧。”

“這人太壞了!這都傷到臉了,洪欣然居然還拉著鹿依依說要繼續補拍,這一早上如果不是她一直在ng,這場戲早就結束了,哪裡會到現在還沒有放飯啊,這個女人也太自私了。”

“人前小白花,人後食人花。”

賀桑桑皺著眉頭聽了幾句周圍人的話,她攔住一個女生詢問道,“你好,請問一下,剛才你說鹿依依傷口深可見骨是什麼意思?”

今天的賀桑桑依舊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衣著也很簡單,一般人不太能認出來她。

“就是拍戲的時候,依依姐被女主角拿著的真劍給劃傷了臉,依依姐當場就被血給糊臉了,看起來挺嚴重的,女主角還不讓她去醫院。”

旁邊的人聽到了也跟著附和,有點氣憤地對著賀桑桑吐槽說道,“沒錯,鹿依依的小助理上去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都心疼哭了。”

賀桑桑朝著她們道謝,隨後帶著自己的兩個保鏢往拍戲的場子趕去,裡三層,外三層,賀桑桑在保鏢開路的情況下聽到了前方的一聲聲驚呼。

洪欣然尖叫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尤其尖銳刺耳,“啊——我的臉!鹿依依你瘋了!”

鹿依依冷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四人之道,剛才你不是說不配合拍攝就不敬業麼,怎麼這事兒到了你洪欣然這邊,就變成我瘋了?”

賀桑桑在外圍聽得不是很清楚,越是靠近裡面,鹿依依和洪欣然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張鏡扶著倒在地上的洪欣然,三個人都穿著戲服,周圍還有一些配角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視劇裡的情景呢。

鹿依依臉上的傷口不比洪欣然臉上的小,她愣是沒有吭一聲,直到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導演和副導演都在一旁也是著急,前有鹿依依,後有洪欣然,這部劇的女主角和女配的臉都受傷了,兩個人還針鋒相對,這讓導演和副導演的心裡也是鬧心的很,他們在一旁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