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空間很大。

賀桑桑走到了沙發處坐下,男人的目光在她的包上停頓了兩秒後移開,他沒有靠近她,倚靠著窗戶,等待她主動開口。

她也沒有浪費時間,見他沒有過來鬆了一口氣,包包被她放在了腿上,修長睫毛卷起如扇,眨眼間襯得她明眸的圓潤深邃。

“昨晚的照片,你拍的?”

“不是。”墨希雙手交疊在前,慵懶隨意,說話時嘴角輕勾,“一朋友湊巧看見的,知曉我心裡有人,他便特意拍了給我,方便我後續挖牆腳。”

他的話裡,十個字賀桑桑有九個半不信。

墨希看穿她圓澄澄眸子裡的情緒,壓了壓內心的陰鬱,揚起笑容,給人一種春日明媚陽光灑落在身上的溫暖,這些人裡不包涵賀桑桑。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身體會那麼抗拒墨希的靠近,只要他朝著她走來,哪怕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她都會覺得自己內心在發顫。

這種恐懼是從她骨子裡出來的,已經養成了肌肉記憶,她篤定自己在過去沒有見到過墨希,這種害怕來的莫名其妙,她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墨希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像是訓練過一般的標準,他的聲音壓低了會有一種暗啞的感覺。

“……你不信我?”

賀桑桑反問他,“我應該信嗎?”

少女的長髮,被她紮了一個高馬尾束縛在腦後,哭出她飽滿的額頭,額前鬢角有很多細軟的碎髮,讓她鵝蛋般的臉頰顯得越發稚嫩。

她面上是一副懵懂的神色。

“第一次見面,你找我朋友要我的vx,我和你說我有男朋友了,你不信,還偷拍他和朋友聚餐的照片給我,想讓我誤會我男朋友。”

她歪了歪頭來看著他,聲音有疑惑,“我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讓一個人從第一次見面就表達出如此強烈的喜歡。”

墨希雙手抱/胸,沒有打斷她說話,背光的眼神裡晦暗不明,她歪頭疑惑的望著看起來太純真了。

他和賀桑桑的第一次見面,可不是她說的這一次,早在三年前他就見過她了。

如今沒有了那段記憶的她,倒是和他三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就像是一張還沒有任何汙染的白紙,讓身處黑暗的他迫切地想要染黑這張白紙,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讓她的純真只屬於他一個人。

只可惜……

墨希的眼神裡有遺憾。

後來這樣的純真被恐懼和害怕替代,每一次見到他,她都會恐懼地縮在角落裡。

那段時間她整個人瘦了一圈,他特意讓人準備的山珍海味,她看都不看一眼。

他深知那個樣子的賀桑桑活不久。

所以他用了一點手段,讓“那個人”以為自己成功救走了她,其實這件事情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年的時間,他給了她三年的時間休養,如今他把身處在黑暗中的自己染白,學著去做一個儒雅溫潤的人,學會溫柔的微笑……

既然她沒有辦法在他黑暗的世界裡存活,那麼他把自己變成了和她一樣的人,走進她的世界。

“我說過。”

“桑桑,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害怕,從另一種層面來說,有可能是過分依賴後的反向作用呢?”

------題外話------

最近有讀者寶寶反應女主人設太軟,篇幅太少,殊殊也意識到了,後續殊殊會及時調整的,感謝寶寶們的珍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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