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藏森林,自然之神、秩序的守護者、偉大的白鹿,此刻已經全身白毛炸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辛百草仔仔細細看著它,疑惑道:“不應該吧?即使是有織命者出世,也不至於如此影響到你吧?”

自然白鹿喘息著說道:“是因果,因果纏繞著我,那織命者的脈絡刺到了我的靈魂。”

辛百草沉默了很久,才道:“我叫我孫子過來一趟?他畢竟是馭道活祖,聽得懂你的話,我一個丹道修者,完全不懂啊。”

自然白鹿道:“不必了,馭道體系有著森嚴的尊卑,我畢竟是被織命出來的嶄新生命,他看到我會有巨大的壓力的。”

說到這裡,他深深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不讓小丫頭出去嗎?避免了危險,或許也錯失了機遇啊。”

辛百草想了想,才道:“她從出生以來,就享受著眾星拱月一般的待遇,她因此得福,自然要因此而受桎梏。物藏森林需要一個出色的繼承者,她無疑是最適合的。”

自然白鹿低聲道:“可這未必是物藏森林想要的結果。”

辛百草道:“但一定會是更好的結果,陣痛是必然的,但若是有條路,終歸是好事。”

自然白鹿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來,看向北方,緩緩道:“他窺探到了織命者的本質,卻又和其他織命者不同,他織的是自己的命,前所未有。”

辛百草道:“會有什麼後果?”

自然白鹿搖頭道:“正因為前所未有,所以未來充滿了未知,只盼...不要令他自己迷失,否則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話剛說完,它突然站了起來,駭然看向東方,目光之中透出兩道白芒。

辛百草也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迫力,低吼道:“東海域神羅帝庭,那個老殭屍復甦了?”

自然白鹿點頭道:“他是偉大的織命者,他當然能夠感受到北方的氣息,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因此而復甦。”

辛百草道:“我記得你跟我講過,他和其他織命者不一樣,他是被織命的那一個。”

自然白鹿深深看了辛百草一眼,道:“忘記我說過的那些話,目前來看,已經不再適合提及,否則會被聽聞,也會引來注視。”

而此刻,北方的大戰也終於快要遏制不住了。

感受得到裡面的氣息愈發恐怖,武神率先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沉聲道:“天宗,三日之期已到,您該兌現承諾了,我們需要做自己的事。”

北寒冰主也道:“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您為了您的道心,為他爭取了三日,足夠了。”

天宗看向萬凝脂,笑道:“女娃娃,要不跟我走?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了。”

萬凝脂知道他是長輩,又與先祖交好,所以也沒有在乎稱呼,只是淡淡道:“我要為他護法。”

“你護不...”

話剛出口,萬凝脂就打斷道:“我答應過他的,幫他護法。”

天宗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笑道:“一個脾氣,罷了。”

他灑然轉身,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古人不古,新人不新,你們這些新人,格局終究是差了些。”

武神等人根本沒有理會,只是大步朝前,冷漠的目光直掃北方。

姒天籙手持大夏龍雀劍,冷冷道:“萬凝脂,你決定了是嗎?”

萬凝脂背後黑浪滔滔,怒水之巔,金色的輪盤釋放出億萬道光輝,無上之威盡顯無疑,強烈的殺氣表明了她的態度。

武神深深吸了口氣,不再多說,只是沉聲道:“巴彥雲泥交給我!”

說完話,他直直超虛空飛去,全身的靈氣狂湧而出,化作驚天動地的法則。

雙手一抱,一個八卦圖已經出現,直直朝巴彥雲泥而去。

虛空隨之破碎,到處都是裂痕,巴彥雲泥的佛身都發出鏗鏘之聲。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