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姒天籙離去的背影,易寒嘆了口氣,嘴角溢位了漆黑的鮮血。

同時,他全身的血管暴起,眉心開裂長出四個血瞳,身上面板也開始龜裂,一片片羽毛幾乎要滲出血肉。

摩柯波闍波提臉色一變,急道:“你就不該動用那一股力量!這種反噬你頂不住太久的!易寒,你就坦白告訴我,你還有多久的壽命?”

易寒道:“差不多三個月吧。”

摩柯波闍波提沉默了,最終卻還是幽幽一嘆,咬牙道:“無論如何,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在你剩下的日子裡,用盡全力幫你。”

易寒擺了擺手,強行把體內的反噬壓了下來,隨即笑道:“走吧,環形山脈那邊快進入尾聲了,咱們這些主角,該出場了。”

摩柯波闍波提道:“我帶著他們先去,你最好還是先處理你身旁這個女人吧,看她一副要死的樣子。”

她說完話,大聲道:“走!去靈武!”

數千修者,在她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朝著靈武大地殺去。

於是,這殘破的大地廢墟上,便只剩下易寒和花劍奴兩人了。

花劍奴臉色很蒼白,眼睛死死盯著易寒,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易寒身體便猛然一顫,張口吐出了黑血。

他倒在了地上,全身都開始生長羽毛,甚至背後破開,一對對翅膀在瘋狂朝外擴張。

“你!你到底怎了!”

花劍奴急了,面對這種位置的變故,她卻沒有辦法。

易寒身上湧出了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壓,黑氣不斷澎湃而出,輕易便腐蝕了虛空。

他低吼一聲,身上又長出一片片龍鱗,咧嘴笑道:“你還在掙扎嗎?沒有意義的,生與死,早已由我來定義!”

他騰地站了起來,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生死之門,可怕的死氣湧出,覆蓋在他身上,卻讓他充滿了力量,漸漸恢復了正常。

看著花劍奴蒼白的臉,易寒輕笑道:“沒事了,剛才被反噬很嚴重,卻不敢輕易表現出來,那個黃金女人,並沒有那麼好相處,她時刻尋覓著殺我的機會。”

花劍奴張了張嘴,心中有萬千的疑問,卻終究只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你的壽命只有三個月了?”

易寒點頭道:“三個月是誇張的說法,其實最多隻有半個月了,理論上是這樣。”

“為什麼!”

花劍奴的語氣急切無比,一把抓住易寒的手臂,大聲道:“你在南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身上有這麼可怕的力量,還發生了奇怪的變異。”

易寒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沒有辦法一兩句說清楚,反正...現在的我,依舊是曾經的我,只是實力變得更加強大而已。”

“可你說你只有半個月可活了!”

花劍奴喊出了聲,面對易寒灼熱的目光,卻又低下了頭,道:“你死了,以後我追隨誰?其他同輩,我不放在眼裡。”

易寒沒有笑,臉上反而湧出一股森寒的殺意和堅定的意志。

他一字一句道:“可惜我沒那麼容易死!雖然摩柯波闍波提巴不得我死,雖然無數人都想我死...”

說到這裡,他猙獰笑道:“可殺死我的絕不會是他們!他們不配!”

花劍奴看著他,看了很久很久,才緩緩把頭偏到另一邊,道:“半個月,有辦法嗎?”

易寒道:“我有活命的機會,但需要有人幫我戰鬥,你願意嗎?”

花劍奴霍然回頭,眼中殺意沸騰,手中的劍都發出鏗鳴之聲。

此刻的她,宛如地獄來的無情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