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佛燈,溫和的佛像。

羅漢寺的禪院是如此寧靜,如此讓人心情舒緩。

握著官兆曦柔弱無骨的手掌,易寒專心看著她手掌的紋路,輕輕道:“你的命運線、智慧線和感情線都很長,紋路清晰,線條優美,弧度柔和。”

官兆曦另一手託著腮,臉龐被燭光照亮,美得讓人心醉。

她帶著淡淡的笑意,低聲道:“這說明什麼呢?”

易寒道:“說明你的一生會很順利。”

官兆曦捂嘴笑道:“目前看來可不是如此,我也經歷過一些磨難,雖然那並不能打倒我。”

易寒拉著她,輕輕道:“我聽說過一句話,每一個人所遇到的好運和厄運是大致差不多的,只是有些人的厄運集中在前半身,有些人的厄運集中在後半生。”

“或許你曾經的那些磨難,就是你全部的厄運,未來便全是好運了。”

官兆曦笑道:“那好,我信你,相信未來都是好運。”

她也拉起易寒的手,撫摸著易寒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眼神罕見的有些迷離,低聲道:“這個戒指其實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它是由虛空裂縫深處,混亂張裂的那一刻,誕生的一種材料。”

“那種材料只在萬古一瞬之間產生,所以被稱之為‘極’。”

“母親稱它為無極之戒,雖然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覺得好聽,就一直這樣稱呼,只是從未對別人說起。”

說到這裡,她轉了轉戒指,道:“它屬於你了,我認為這個名字你有必要知道。”

“它其實有很多的能力,只是過去的我太忙碌,沒有時間去鑽研,以後需要你來親自就開掘。”

易寒點頭道:“我會珍惜它,宛如珍惜自己的生命。”

官兆曦道:“天一亮,我就要走了,去光明神國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多久,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下一次見面,我會是史上最年輕的殺伐之宗。”

這一點你不需要保證,你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歷史早已證明了一切,雖然你三十歲才破入殺伐之宗,但歷史學家和各大神靈一致認為,你早在二十三歲的時候便可以突破,只是厚積薄發,匯聚如滔滔江河。

千年的戰爭歷史,出現了無數的英雄和天驕,他們受盡讚譽,你卻是他們共同的偶像。

官兆曦只有一個,神曦女帝只有一個。

“在臨走之前,我很擔心你之後所需要面臨的挑戰。”

說到這裡,官兆曦面色變得鄭重起來,道:“說一說你的計劃吧,我想知道。”

燭光搖曳。

外面下起了雨。

似乎老天爺也不想讓她離開。

易寒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在你的玄心之下,我恐怕無法隱瞞什麼。”

官兆曦道:“果然,如我所預感,你恐怕要執行一個瘋狂的計劃,王都的情況令你沮喪。”

“不錯。”

易寒沉聲道:“來王都一個多月了,我們神易玄宮做到了哪些事呢?無非就兩件事。”

“一是重新和天地樓建立了聯絡,丹藥合作進入了嶄新階段,已經開始研製並準備生產。”

“二是收服了魏伯明,救出了唐順章一家,在靈武國的朝堂上埋上了我們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