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勾鐮也鬆了口氣,反而露出笑意。

若是許老頭把易寒殺了,那自然也是好事,到時候鍋由他背了,自己的目的也達成了。

想到這裡,勾鐮看了四周一眼,發現幾個同謀也是一樣的表情,於是都冷笑不已。

而面對殺伐之宗的全力進攻,易寒即使身穿戰甲,也不敢大意。

這天下有諸多殺伐之術,其中一部分堪稱逆天,足以跨境殺敵。

而且,這些殺伐之術在後世,已被開發到了極致。

恰巧易寒對此瞭如指掌。

他雙眼透出殺意,厲聲道:“也罷!今日便當著全軍將士,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強者。”

易寒一劍朝天刺去,全身的靈氣噴湧而出,匯聚成滔滔巨浪在虛空激盪。

湧流之間,竟然硬生生短暫擋住了宗師的規則。

但許老頭的刀芒長達數十丈,已經朝上斬來。

可就在此時,那滔滔巨浪之中,一座雪山破水而出,頃刻間高達百丈。

易寒一劍朝下斬去,冷冷道:“一劍冰峰傾塌!”

北寒域極地冰宮的冰峰傾塌三道劍,是天下最可怕的殺伐之術之一,只是會用的人太少了,也用不出真正的精髓。

所謂冰峰傾塌,並非是簡單的山體塌陷,而是聚合類規則的分解。

許老頭的刀芒斬在了易寒的戰甲上,發出一聲鏗響,戰甲毫髮無損,只是魔紋閃爍。

但冰峰傾塌,卻讓許老頭倉皇不已,聚整合一道靈氣壁壘抵擋,卻還是覺得心口劇痛。

他駭然抬頭,實在不明白這區區點天燈境界的異像,為什麼為傷到自己。

但他來不及多想,因為易寒的劍再一次使出。

這一次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單純的一劍斬下,颳起了狂風而已。

只是這狂風所過之處,青草瞬間枯萎,連空氣都變得寒冷了起來。

許老頭一口鮮血噴出,不禁大叫道:“為什麼?不可能啊!宗師之下的力量,是不可能傷到宗師的啊!”

易寒沒有說話,而是背後出現了一面古碑,碑體之上,浮現了一片片錦繡河山。

閻剎苦輪印法第二式,山川萬里。

蒼涼的古碑,錦繡河山一片片瓦解,無與倫比的力量彷彿影響到了現世,以至於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許老頭身體噼裡啪啦作響,最終跪在了地上,已經是全身染血。

他身上有好幾個大洞,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根,滿臉的不甘,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只是點天燈而已。”

易寒穩穩落了下來,他除了耗費了大量了靈氣之外,毫髮無損。

看著癱倒在地的許老頭,他淡淡道:“點天燈的靈氣的確傷不到宗師,可惜,我用的不是靈氣,是規則。”

話音落下,一劍斬出,砍下頭顱。

“將這兩顆頭顱掛在軍旗之上。”

說完話,他緩緩把目光看向勾鐮。

勾鐮心中一顫,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不敢與之對視。

他現在已經摸不準易寒的實力了,這個年僅二十歲的人,竟然殺了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