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能鬆懈,前路坎坷,鬆懈意味著尋死。

他盤坐在了地上,再一次祭出了古法石板。

這大如門板的灰白色石板,古樸無華,沉重大氣,如此平凡,卻又充滿了深邃的奧秘。

易寒只知道學它上面記載的術,卻忘記了它本身也是一件通天徹地的神器。

他用手輕輕撫摸著這一面古老的石板,感受到了它冰冷的溫度和粗糙的質感。

七滴乾涸的血液是黑色的,像是汙漬,在石板上染出斑駁。

易寒見過這七滴鮮血的威勢,它能夠抵擋神靈級別的力量,不可謂不強大。

而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更重要的地方。

易寒緩緩開啟了石板,第一頁幾乎是空白,只有一行大字讓人印象深刻,每一次看都像是觸及到了靈魂的本質。

“一種術,一類人,一個禁忌,一界鮮血。”

是的,自己忽略了這句話的重要性。

這幾乎是在說靈師的本質。

術是萬古靈法,也就是死道之術。

一類人,這就需要深思了。

因為在至今看來,自己修煉死道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明顯的變化。

而結合死道的境界來看——魂語、傀儡、詛咒、陰司、守門人。

前三境是能力的綜述,後兩境顯然就是身份的綜述了。

所以,大膽猜測,“一類人”的形成期,應該是第三境,也就是詛咒境。

詛咒境渡過,達到陰司境,便算是完成了“一類人”的蛻變,成為了真正的靈師。

至於“一個禁忌”和“一界鮮血”,以前易寒認為只是那一段屠殺的歷史,但現在看來,屠殺的真正原因,才是這幾個字的關鍵之處。

他繼續往下翻,再次看到第三境“詛咒”的總述——

魂遊幽空,見死見邪,以法剝道,以道成則,以則聚物,以物染邪,以邪罰罪。

依舊是不難理解的一句話,也不涉及到自身的蛻變,這讓易寒有些迷惘。

他乾脆試了一試。

祭出一個布娃娃放在面前,迅速就進入幽空狀態。

雙眸散發死氣,他很快就看到了封印在布娃娃之中,已經茫然的陰靈。

這就是“魂遊幽空,見死見邪”。

然後易寒開始利用強大的靈魂之力,強行將陰靈的怨氣剝離了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規則。

“以法剝道,以道成則。”

他雙手結印,已經感覺靈魂之力有些透支了,這種對意識的超控過於精細,他雖然靈魂之力強大,卻還不夠熟練,並不擅長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