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往往會使人清醒。

易寒一直有這個習慣,尤其是在面對複雜局勢時,他往往會思考各方面的矛盾,綜合處理困局。

而如今青州的局勢就不可謂不復雜,古法石板的風波還未徹底平息,諸多強者駐留,成為靈武國短期內必須要解決的難題,同時自己也需要去解決,畢竟古法石板就在自己身上啊。

另外難民問題只是明面上得到了解決,但卻未恢復正常的生產生活,並沒有形成良性迴圈。

怎麼樣把自己的功績宣揚出去,為神易玄宮打好廣闊的名聲基礎,以便於之後的崛起,是一個長時間需要解決的問題。

至於和天地樓合作的細節,以及自我生產班底的建立,這都是後話了。

易寒站了起來,深深嘆了口氣,事情要一個一個解決,不能太心急。

準確來說,目前為止最緊迫的事,還是應對三個月之後的景州魔變。

畢竟這一次變故,將直接決定域外惡魔入侵的時間。

這篇苦難深重的世界,至今還處於穩定的和平之中,幾乎無人居安思危,自己必須要在十年內打破一些規則,喚醒一部分人。

如若不然,莫非又要官兆曦付出死亡的代價嗎。

“不管了,先去天地樓見葉一秋吧,這次比武不能敗,否則各大派會進一步在青州及其周邊活動,對自己造成威脅。”

他大步走出門外,直直朝天樓而去。

一路上,難民扎堆聚集於街道之上,排隊領粥的隊伍混亂不堪,打架鬥毆更是處處可見。

法度在數以百萬計的難民這裡,形同虛設。

無數人衣衫襤褸,面色悽慘,或靠於街頭,或橫屍路中央,如此場面又何談穩定和平,靈武國王室確實沒有能力。

走進天地樓,自有護衛圍上來,這是齊原坐鎮,看到易寒的黑色面具,當場嚇得臉色發白。

“都給我撤了!這是咱們天地樓的貴客!”

他無法多做解釋,這是連忙走到易寒身旁來,抱拳鞠躬。

易寒也不廢話,只是淡淡道:“帶我去見葉一秋。”

齊原連忙帶路,直到天樓最高層,才彎腰退下。

易寒推開門,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長長舒了口氣。

葉一秋躺在一個吊籃裡,曬著太陽,俯瞰著整個青州。

他並沒有回頭,只是緩緩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有什麼事?”

易寒也不客氣,直接道:“駐留在青州的主要門派有哪些?這些門派的代表天才又有哪些?”

葉一秋愣了愣,回頭看向易寒,疑惑道:“別告訴我你要幫靈玄司出戰,李玄丙這種蠢東西可不值得投資。”

易寒輕笑道:“可惜我欠靈玄司人情啊,早晚都是要還的。”

“行吧,反正這些資訊也並沒有什麼價值,給你說也無妨,權當我天地樓對合作夥伴的友好誠意了。”

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沉聲道:“留在青州的門派可不少,但真正有影響力的,也就屈指可數那幾個巨頭。”

“首先是天下武道聖地,日月聖宮,青年天才嘛,昨晚你已經見過了。屈無咎,劍道點天燈,即將成為新一代的光明神官。”

易寒終於是忍不住道:“他莫非真的堪比官兆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