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魂大戰,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天明戰停,青州的房屋也毀了大半。

靈玄司、官府都焦頭爛額,想盡辦法安撫百姓,但沒有實打實的幫助,一切都只是空談。

而城南反而沒有受到特別大的波及,只是因為大地顫抖而倒塌了一些房屋。

松濤閣內,更是完整如初,還有幾個不耐煩的等候者。

呼嚕聲震天響,吳荒咬牙切齒道:“能不能把這個大傻子的嘴巴堵住啊,他是怎麼睡得下去的,聽得我煩死了。”

許安卿道:“我已經堵住他的嘴了,此刻他是用鼻子打呼嚕。”

吳荒道:“那就封住他的鼻子。”

謝俊笑道:“吳山主,這裡沒有守衛,你實力也恢復了,受不了就走嘛,又沒人攔著你。”

謝帥隨即點頭道:“我大哥說得對。”

吳荒張了張嘴,卻是沒脾氣,現在他修為的確恢復了,但想想之前那位存在,隨意一招就打得葉一秋吐血...算了,惹不起啊。

他瞥了四周一眼,突然眼睛一亮,道:“多木大師,您可是陣道宗師,實實在在的規則師啊!您難道不走嗎?”

多木抬起頭來,吞了吞口水,道:“老朽...老朽很累,想在此...此...此地...休...”

“好了!”

吳荒頓時擺手道:“你說得很好,下次不許說了。”

多木大師狠狠一瞪眼,想要教訓這個狂徒,但仔細一看距離,隔著大約兩丈遠,恐怕不是對手。

陣道修者,沒人會蠢到和武者近戰。

吳荒心中極為焦躁,看向長雲子,道:“長雲子大師,您怎麼看?”

長雲子手持拂塵,嘆息道:“只要心外無物,何處不是修煉之所?何處不能感悟大道?吳施主,你終究還是著相了。”

去你媽的老牛鼻子,你他媽就是最怕死的,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

吳荒氣得不想跟他搭話,轉頭看向許安卿。

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安卿就微微一笑,道:“吳山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我是不敢跑,惹不起這種神靈級別的強者。”

吳荒終於一屁股坐了下來,無奈道:“從昨晚等到現在,都快黃昏了,這位前輩怎麼還不來啊,是殺是剮給個痛快行不行?”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伴隨著巨響聲,一個高挑的聲音大步走了進來。

吳荒回頭,臉色頓時一柄,驚呼道:“曲曲...曲...”

許安卿道:“是曲煙妃,吳山主,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調侃多木大師啊?”

聽聞此話,多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吳荒哪有心情理會許安卿,這他媽可是邪龍命騎士啊,得趕緊舔一波才行。

“曲施主國色天香,儀態萬方,有強者之姿,有女人之美,不愧是東州第一人傑啊!”

長雲子的聲音響徹房間。

吳荒都傻了,這老牛鼻子太能捧了,老子完全不是對手啊。

曲煙妃面無表情,瞥了眾人一眼,卻沒有說話。

她只是緩緩站到一旁,微微彎腰恭聲,表情虔誠無比。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眼中盡是震驚。

果然,穿著黑衣、戴著面具的易寒走了進來,全身氣勢磅礴,每一步跨出,都壓得眾人喘不過起來。

他身上的霸絕力量,像是舉手投足便能毀滅天地。

在這一股威壓下,童無敵也醒了過來,撲騰一下跪在地上,猛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參見主人!”

好辦法啊!

吳荒剛要準備有動作,便看到長雲子已經跪在地上,聲音已出:“清心觀老道長雲子,參見主人,之前兩次見面,老道深深震撼於主人之威,心中之敬佩,宛如南河之水滔滔不絕啊!如今能拜在主人門下,簡直是十世積德,三生有幸啊!“

吳荒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心中已經絕望。

完了,根本玩不過這個老牛鼻子啊,他太有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