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大廳,景王李玄丙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不禁大聲道:“無故曠工,絲毫不解釋,說話沒有分寸,頂撞上司,桀驁不馴!”

“唐蘊芳,這就是你的屬下,你最重視的親信。”

“青州靈玄司吃這麼大的虧,和你脫不了干係。”

唐蘊芳深深吸了口氣,沉著臉沒有反駁。

李玄丙瞥了她一眼,才道:“還說什麼沒有人比他了解古法石板,真是無知無畏,他才幾歲?本王在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鎮守邊疆了。”

唐蘊芳道:“景王殿下天資卓絕,靈武國無人不知,只是易寒也並非一無是處,相反他是一個另類的天才。”

李玄丙冷笑道:“剛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武道第二境,在青州還算尚可,但遠遠及不上天才的標準。”

唐蘊芳嘆道:“所以我說另類,他武力雖不出眾,但對丹道、陣道研究頗深,也瞭解各類秘辛,同時精通丹道、陣道。”

“關於古法石板的資訊,我們瞭解不多,全靠他補充了許多關鍵的資訊。”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對,古法石板這件事,沒他不行。”

李玄丙眉頭一掀,當即大聲道:“胡說八道!在這個大廳裡,有我靈武國近半的精銳強者,更有本王親自坐鎮,還比不上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黃口小兒?”

“此事本王會負責,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聽命行事。”

唐蘊芳聞言,只有無奈,搖頭嘆息。

而此刻,易寒走在大街上,也是眉頭緊皺。

尋找古法石板的最關鍵,在於靈玄司的資訊,如今李玄丙坐鎮青州,直接導致自己被排除局外,變成了無頭蒼蠅。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棘手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剛想到這裡,易寒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瞳孔緊縮,緩緩轉身。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大聲道:“出來吧,跟我很久了。”

四周行人看向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而七八丈之外,一個短髮男人卻是眉頭一皺,目光和易寒對視。

他大步走到易寒跟前來,眯眼道:“修為不高,卻如此敏銳,竟然能發現我。”

易寒道:“閣下是誰?跟蹤一個靈玄司旗官,意欲何為?”

短髮男的手突然搭在易寒的肩膀上,動作快到看不清,易寒剛要反應,便覺一股強大的靈氣壓制而來,令他使不出一絲力量。

“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靈玄司的人了。”

短髮男的手慢慢用力,同時繼續說道:“冒犯王爺,你以為會有什麼好下場?哪怕王爺不至於和你這種人物計較,但劉侍衛吩咐了,給你一點教訓。”

易寒的肩骨發出清脆的響聲,劇痛傳來,他面色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目光鎖定眼前這個男人,淡淡道:“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我出手而不需要付出代價,只是早晚的事。”

“呵...”

短髮男不禁笑道:“一個小屁孩兒,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告訴你,安心滾回去當你的老百姓,否則下次我出手,就直接廢了你的修為。”

“別以為我沒調查過你,你屁都不是,而且你爹易斂,當年還是個刺兒頭,害得劉侍衛的親舅舅入獄,不找你算賬已經夠意思了。”

易寒瞳孔一陣緊縮,隨即道:“我說他怎麼對我這麼上心,還專門派你出來找麻煩,原來除了新仇,還有舊怨啊。”

短髮男臉色有些古怪,他確定自己已經捏碎了這個年輕人的肩骨,這種疼痛怎麼可能面不改色?

他重重哼了一聲,道:“好自為之,否則後果你很清楚。”

說完話,他直接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