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突然覺得有殺意誕生,他下意識看向曲煙妃,然後擦了擦汗水,點頭道:“對,才二十九,也就是二十多歲。”

曲煙妃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易寒小心翼翼探出個腦袋,試著說道:“那個,夜深了,該感悟文道聖賢真言了。”

曲煙妃道:“沒興趣,沒心情,不感悟。”

易寒縮了縮頭,又道:“那不行,必須要一鼓作氣把你體內的大道傷痕全部治癒,一天都不能停歇,否則很有可能惡化。”

“而且,這幾天我們也得出了結論,文道聖賢真言,對鎮壓詛咒也有幫助。”

曲煙妃豁然抬起頭來,咬牙道:“詛咒是你搞的鬼,大道傷痕是為你護法,一切不都是因為你?”

“你信不信,詛咒一好,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易寒當然是信的,於是笑道:“這不是還沒好麼,還是趕緊治傷吧,離開半個多月了,我擔心青州的情況。”

曲煙妃冷笑道:“你現在就可以走,沒人攔著你。”

開玩笑呢?我特麼武道第三境融脈髓,御空飛行都做不到,走回去不得半拉月啊。

於是陷入了沉默。

天地寂靜,唯有殘月之光,映照大地。

易寒無奈之下,只有一個人默默唸了起來,自行感悟。

最終,才慢慢響起曲煙妃的聲音。

天地之力流蕩著,化作一縷縷道紋,湧入曲煙妃的體內,治癒著她的大道傷痕。

翌日一早,兩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如往常一般。

易寒負責煉丹,曲煙妃負責打坐恢復,沐浴禪劫佛砂之光。

丹成之後,易寒開始修煉,一遍一遍洗滌脈髓,痛得在打上打滾。

隨後,曲煙妃也會指出他的缺點,幫助他不斷最佳化。

“你的招式,過於惡毒。”

曲煙妃眉頭緊皺道:“我看了這麼多天,幾乎沒有發現你的招式之中,有控制法門,全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這樣在未來的大戰中,你很難把握尺度,無法做到進退自如。”

易寒愣了愣,隨即苦笑。

十五年的軍旅生涯,與域外惡魔大戰,沒有任何一場戰鬥是需要進退自如的,往往衝上去的唯一結果,就是你死我亡。

控制敵人,他做不到。

他最擅長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殺人。

“我想,我的確只需要殺伐,只有最極端的殺伐,才能在最極端的戰爭中,贏得一線生機。”

說到這裡,易寒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他輕輕道:“我有很多事要做,在這裡,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了。”

“我要回青州了,神易玄宮恐怕已經遇到了大麻煩,只有我才能解決。”

曲煙妃道:“神易玄宮,名字聽起來倒像個傳世名門,事實上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幫派,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靈玄司。”

“等你做到了靈玄司的靈主,在修煉界也至少有點地位,比你這個神易玄宮好得多。”

易寒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神易玄宮對於我來說,可能比古法石板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