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靈玄司的氣氛都比較沉重。

大敵當前,大難在即,所有人都想盡了辦法。

易寒來到這裡,都快中午了,在所有人都心情糟糕的情況下,難免會遭到冷嘲熱諷。

尤其是朱天照,本來脾氣就暴躁,看到易寒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冷哼道:“有些年輕人啊,仗著自己有上司的青睞,就開始膨脹了,這幾天時間這麼緊,卻睡到快中午了才過來。”

“食君祿,為君分憂,一分一厘皆是民脂民膏,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種年輕人,我看也沒什麼前途。”

另外三位白王殿的供奉臉色也不太好看,冷這個臉也不說話,都懶得看易寒。

唐蘊芳和楊武坐在桌前,面帶沉思,也是眉頭緊鎖。

而易寒卻反而笑出了聲,這朱天照還真有意思,民脂民膏都來了,還挺有文化的嘛。

“笑?你還笑得出來?”

朱天照道:“易寒,你是不知道我在說你嗎?我們幾個愁的飯都吃不下,唐司主更是徹夜不眠,你倒好,優哉遊哉的,吊兒郎當不像話。”

易寒懶洋洋地坐了下來,道:“莫非朱大人又要和我打賭嗎?你的臉皮還有得輸嗎?”

“夠了,別吵。”

唐蘊芳擺了擺手,道:“吵架解決不了問題,目前我們面對的壓力很大,魏伯明已經去景王府了,還沒出結果。”

“我們目前只能對抗五境修者和殺伐之宗,但陣道規則師和邪龍命騎士,卻完全沒有辦法。”

“還有三天了,大後天的晚上,就要面對生死大劫了。”

楊武皺眉道:“還有一點,宗師級別的大戰,還有神器的對峙,毀滅性過大,會波及到四周,民眾的疏散也是個問題。”

唐蘊芳嘆了口氣,道:“我已經和官府那邊打招呼了,他們正忙著疏散呢,估計到時候,靈玄司四周上千丈的城區,都要被清空。”

駝背老嫗道:“千丈之外,我會佈置陣法,防止殘餘的靈氣外洩。那麼遠的距離,應該防得住。”

山羊鬍中年男子點頭道:“如果是宗師級的力量,千丈之外,以五境陣法的強度,應該是能擋得住。但如果神器全面覺醒,恐怕整個青州都要毀滅啊!”

唐蘊芳道:“這個不必擔心,要讓神器完全覺醒,只有超越了宗師的力量,才能做到。”

“關鍵是,戰場我們空出來了,卻沒有足夠的力量抵禦強敵。”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深淵邪龍命騎士,她要是出手,邪龍咆哮之下,青州在幾十個呼吸內,就會變成廢墟。”

朱天照攤手道:“聽到了嗎?聽到了嗎?一大堆爛攤子事兒,只有你還這麼悠閒!”

他敲著易寒的桌子,大聲道:“整天就知道什麼打賭,小孩子把戲,你這不是辜負唐司主的信任嗎!”

“我朱天照雖然沒有別的本事,但我能打啊,至少能解決三五個見穴靈強者吧!”

另一人道:“就你?你能拖住一個就算不錯了,那點本事誰不知道啊!”

“就是,老朱啊,你就是喜歡吹,但沒有一次是幫上大忙的。”

朱天照愣住了,喃喃道:“怎麼?怎麼都針對我來了?這次這麼大的事,處理不了能怪我嗎?”

“要怪就怪咱們靈武國實力太低,要是也有一個邪龍命騎士,還怕她個球啊!”

“哎老朱,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咱們吃靠陛下吃飯的...”

“嘭!”

茶杯突然碎裂在地上,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唐蘊芳站起身來,大聲道:“吵什麼吵!要吵滾出去吵!”

她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不停,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四周眾人對視一眼,縮了縮頭,也閉上了嘴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