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在宮中住的第三日,晉國公和雲覓都向雲恆要人。

雲恆迫於壓力,又想著反正不著急,來日方長,他便下令將沈棠送出宮去。

他的皇位還沒有坐穩,萬不可因為一個女人而失了民心。

雲恆覺得,沈棠是好日子過慣了,只要讓她嚐嚐苦日子,必然會過來求他。

於是就在雲宗帝下葬後,新帝雲恆便下令讓雲覓去守皇陵。

雲覓去守皇陵,身為妻子的沈棠必然同去。

二人十指交握,步履坦然地坐上馬車離開王府,眼神中只有彼此,彷彿不論將來所遇何事都不會懼怕。

守皇陵能遠離雲恆的視線,沈棠自然求之不得。

而且此時離京,他們才能方便行事。

雲恆聽說兩人離京時的狀態,還覺得不屑。

且看沈棠能堅持多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只需靜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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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蕭濟寧的皇后冊封大典舉行。

後宮中的眾妃嬪紛紛前來觀禮。

沈幽幽臉上也是滿滿掛著欣喜,蕭濟寧假意不知沈幽幽心裡對她的嫉恨,只回了一個微笑。

你儘管演你的,我配合你的演出便可。

大典很順利,可雲恆隱隱覺得心中難安,又想不出來問題在何處。

榮太傅站出來說了一堆吉祥話,而後提議讓雲恆和蕭濟寧去皇陵祭祖。

新帝登基,新後冊封,去皇陵祭祖也是應該的。

雲恆想到沈棠,想著半個月過去說不定她已經厭倦了皇陵的悽苦生活。

此時,卻也應該去皇陵一趟。

雲恆答應下來後,坐在他身側的蕭濟寧目光與臺下觀禮的榮丹青眼神交匯,二人很快又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挪開。

未有任何人察覺。

去皇陵祭祖那日,雲恆從一早醒來眼皮子就突突狂跳。

他將身側臨幸過的宮女一把推開,心情煩悶至極。

宮女神情恍惚,連忙連滾帶爬的赤腳下了地,跪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

雲恆只是瞥了她一眼,已經沒了興致。

昨夜他批閱奏摺太晚,也就沒再去妃嬪宮中,隨意選了個姿色尚佳的宮女服侍他。

如今眼皮子一跳,雲恆便如何看這宮女都覺得不順眼。

雲恆喚來內侍為他更衣梳洗。

直到宮女已經跪的膝蓋麻木,雲恆才吩咐宮人將她找處地方安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