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一襲紅衣的沈陌看到沈亦然眼中的欣喜,眼中神色帶上了幾分諷刺。

「沈亦然你我都知道,我們是敵非友,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裝出一副讓人作嘔的模樣。」

沈陌的話讓沈亦然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些,但總歸還是笑著的。

「沈谷主何止於此,小清蘅和我已然是水火不容尚且還能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怎麼你倒像是吃了火藥似的,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沈陌聞言冷嗤一聲,「沈亦然,清蘅為何如此,你我心中都清楚,而且你心裡更清楚,清蘅對你厭惡更甚。」

「夠了。」

沈亦然冷著臉打斷了沈陌,手中握著的棋子被丟入盒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沈谷主你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說我幾句,還是趕快說你的目的,我沒有時間和你在此耗費。」

沈陌看著沈亦然這副被戳中心事的樣子,眼中嘲諷更甚,但想到阮清蘅與自己寫的那封信,眼中不由得就被怒火點燃。

又看了沈亦然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扔了過去。

「沈亦然,清蘅一事本谷主不願再過多追究,但本谷主希望你清楚,不要再發生第二次。至於我今日來的目的,一是將師父生前留下的信交與你,二則是和你割袍斷義,從此以後你我之間不再有同門之誼。」

坐在那處的沈亦然在沈陌將信扔到自己面前時,心中便對沈陌今日為何而來隱隱有了猜測,此刻聽到沈陌說了出來,竟生出幾分解脫之意。

「看來師弟是不打算給師兄拒絕的機會了。」

沈亦然抬眸笑看著沈陌,眼中是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沈陌聞言一笑,「沈先生果然聰慧。」

這不陰不陽的話語落在沈亦然耳中無疑是刺耳的,但此時此地沈亦然似乎不能說什麼,他那副完美無缺的面具好像出現了裂痕,但卻又穩穩的戴在他的臉上。

「多謝沈谷主的誇獎,只是沈某人不願意,就算沈谷主與沈某人割袍斷義了,沈某人也是不介意的。再者沈谷主來我這裡偷取佈防圖沈某人都當做未曾看到,沈谷主就這樣也沈某人割袍斷義,怕是有些狠心吧。」

沈亦然笑眯眯地,手卻十分準確地指在沈陌袖中藏匿佈防圖的地方。

沈陌起初就料到沈亦然能夠拆穿自己,卻還是在沈亦然指出自己藏匿的地方時驚了一下。

「沈先生知道的,幽冥谷做事向來不講情分。」

「最好是這樣,既然如此,我亦無需留情了!」

「這雨下的真讓人心煩,這才停了多久就又下了!」

阮清蘅被顧珏帶走以後,墨琛就將白沉和鋒林全都叫了起來,陪他一起折磨。白沉倒還好,看醫書便是,這鋒林可就慘了,困的天昏地暗,卻因為顧珏之前的叮囑不敢撂挑子走人。

白沉望了一眼昏昏沉沉的鋒林,放下醫書無奈地開口,「三王爺,這老天爺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透的,您又何必為自己尋不痛快。」

「不痛快?本王是不痛快,不過這不痛快可不是本王自找的,和老天爺也沒關係,是你家王爺給我找的!」

墨琛看了白沉一眼,沒好氣的坐回去,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

「三王爺,我家王爺又如何惹你了!你又在背後說他!」

原本昏昏沉沉的鋒林聽到你家王爺這四個字就像是開啟了開關一樣,唰的一下就躥到了墨琛面前,面色不善看著墨琛。

墨琛看著眼前這人只是感覺到心中陣陣無奈。

「鋒林,你倒是耳朵尖,本王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就這般麻利的過來了。真是忠心耿耿。」

這人心

裡不痛快,嘴裡的話自然也好聽不到那去。

墨琛這陰陽怪氣的無疑是在點燃鋒林心裡的怒火,若不是白沉在一旁拉著,鋒林怕不是就和墨琛打起來了。

「鋒林,你同三王爺一個氣頭上的人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