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谷主在想要休息的時候會願意和人多說話嗎?還是說沈谷主不休息?」

阮清蘅看出沈陌眼神不對,無奈的看向沈陌,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怨氣。

沈陌咳嗽一聲,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在雨中不打傘也就算了,還能睡著。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清蘅了。

「知曉了,既然你沒事,本谷主就先走了,若是有何你們做不妥的事情記得修書一封送與我,屆時本谷主會將事情辦妥。」

沈陌留下這句話將一把傘扔給阮清蘅和顧珏腳尖輕點地面借力消失在雨幕之中。

「看來清蘅的魅力就算是成婚了依舊不減,沈谷主可是一點都不在意清蘅已是他人之妻。」

顧珏嘴裡酸著,看向阮清蘅的眼神因為帶著委屈。

阮清蘅轉身看向顧珏滿臉笑意,「好濃的醋味啊!瞧瞧這臉都皺成什麼樣子了,這泡在水裡幾個時辰的手都沒有王爺這臉皺的厲害。」

顧珏輕笑拿起地上的傘撐在阮清蘅頭上,長嘆了一口氣。

「這傘本王還是給王妃打上吧,省的王妃真得了風寒本王怕是要被王妃這些追求者吐沫星子淹死。本王可吃罪不起啊!」

阮清蘅臉色微變扯過顧珏手中的傘直接扔進河中,「我說了不願意打傘便不會打傘,無論是因為什麼我都不會打傘。至於王爺說的那些,我與你之間的事和他們有何關係,我都沒有說你半分不是,他們更不能說。若是說了我必然會打爛他們的嘴!」

顧珏望著阮清蘅這般護著自己的樣子,心裡暖烘烘的,眼中還有得逞之後的笑。

顧珏當然是故意的,他與阮清蘅之間本就瞭解頗深。說那種話做那種事能讓阮清蘅失態他當然知道,他想看阮清蘅護著自己的樣子就說了方才的話。

只能說顧珏這人啊心黑!

可阮清蘅的心也不白,她真的不知道顧珏想要做什麼嗎?那這件事估計就要去問阮清蘅了。

「好好,我家清蘅最好了。本王錯了,本王錯了。本王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顧珏彎腰將阮清蘅抱起,聲音輕柔的哄著阮清蘅。只是他說的時候是攝政王不會說這種話了可沒說顧珏以後不說這種話了,只能說這文字遊戲算是被顧珏利用透了。

阮清蘅哼了一聲,抱住顧珏的脖頸湊了上去。

「知道就好,你以後想要看我在乎的樣子說在乎你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說這樣的話我聽著雖然知道你是故意引我,逗我。但我還是會心疼,會難過的。這樣會讓我覺得我的愛給你造成了不必要的負擔。我不喜歡。」

阮清蘅的聲音悶悶的,靠在顧珏的肩膀上緩慢而有力的說著。

顧珏看不到阮清蘅的臉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疼。

「好,我錯了。以後不說了,以後不說了。」

「嗯。」阮清蘅輕應了一聲,又往顧珏身上靠了靠,「雨快要停了,雨一停便要打仗了。王爺可有信心?」

「自然是有的。就算西成蟄伏多年,沈亦然詭計多端,慶朝的軍隊也從未懈怠過一日。本王自然是不畏的。」

顧珏聲音沉穩堅定,光是聽著便能感覺身體內充滿了力量。

「那便好。」

阮清蘅靠在顧珏身上,顧珏也穩穩的抱住懷中的人,天上的雨逐漸停了,隱約可以看到原本的還在的霧氣逐漸散了。

顧珏抱著阮清蘅走在微風細雨裡,前方是營帳是歸途,後面是西成是深淵。

顧珏將懷中的阮清蘅又抱得緊了一些,他望著眼前的路不知為何竟覺得有幾分少時被母親牽著手踏入他人家中的相似感,只是唯一不同的便是懷中的人不會離開自己,

懷中的人永遠會站在自己這一方。

他是愛她的,她也是愛他的。

阮清蘅本就睏倦,如今雨小些顧珏又將自己抱得平穩,自然倦勁兒又上來了。

打了個哈欠靠著顧珏眼睛就閉上了,放在顧珏肩頭的手指卻不似主人那般睡去,還在顧珏的肩頭放肆。

「顧珏。」

顧珏聽到懷中的人喚自己,便低頭去看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懷中人眼睛微微合上,睫毛隨著自己的步子顫動著。

顧珏唇角勾起些許弧度。

又睡著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顧珏想著懷中的人似是沒有得到回應又叫了一聲。

「顧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