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珏被阮清蘅撲了個滿懷,耳邊傳來阮清蘅低低的嗚咽聲顧珏心裡疼得厲害。

「好了,好了。我在,我在。」

顧珏抱著阮清蘅手在阮清蘅背後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

「我在,清蘅我在。不用壓著,你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

顧珏溫柔的聲音讓阮清蘅心裡建起來的牆壁一瞬間崩塌了,抱著顧珏大聲哭了起來。

「顧珏,顧珏,死人了。他們死了,我明明一直在避免他們死,為什麼還是死了。」

阮清蘅整個人蜷縮在顧珏懷裡,不斷往下落。

顧珏也跟著阮清蘅往下落始終將阮清蘅抱在懷裡。

「顧珏,顧珏……」

阮清蘅的聲音逐漸變小,顧珏的衣衫已經溼了。可顧珏根本不在乎這些,只是抱著阮清蘅輕聲安撫著阮清蘅的情緒。

「我在。我一直在,我一直在你身邊。」

就這樣阮清蘅抱著顧珏哭了好久,窗外的月光都已經變淡了,阮清蘅才停下了哭泣癱在顧珏懷裡,顧珏也抱著阮清蘅兩個人一起坐在地上,慘淡的月光打在兩個人身上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舒服了嗎?」顧珏拿出手帕仔細擦拭著阮清蘅的滿是淚痕的臉頰。

阮清蘅聽到顧珏的聲音轉過身抱緊了顧珏,像塊狗皮膏藥一般緊緊貼在顧珏身上。

「看把我們清蘅委屈的。我在,我一直在。」

顧珏柔聲說著,手摸了摸阮清蘅的頭。

「顧珏。」阮清蘅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叫的顧珏心一顫。

「嗯,我在。」

「我是不是顯得特別虛偽,特別假。明明自己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還會因為自己的人死了哭。真是特別虛偽,對待別人的生死眼都不會眨,自己身邊的人受傷都得難受一陣。我是不是特別虛偽,明明那麼不堪還哭的如此想當然。」

阮清蘅抱著顧珏說了一通,每一句都在抨擊自己說著自己的不好。

「清蘅說完了?」顧珏一直等著阮清蘅,在阮清蘅說完以後輕聲問了一句,得了阮清蘅的肯定才說話。

「若是清蘅這般說,本王也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就連白沉都談不上正人君子一說了。我們都是虛偽的人。」

「嗯?」阮清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顧珏,眼中明晃晃的不解。

顧珏看阮清蘅這懵懂的樣子笑了出來,寵溺的掛了掛阮清蘅的鼻子。

「看來我們清蘅這哭的腦子都不轉了,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出來了。」

「王爺取笑我。」阮清蘅撇撇嘴,往顧珏身上靠了靠。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取笑王妃,王妃可不要冤枉本王。」

顧珏舉手做發誓狀,信誓旦旦的和阮清蘅說著。

阮清蘅瞥了顧珏的手一眼,將顧珏的手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