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蘅面色蒼白,一路被顧珏抱著直接進了白沉的馬車。

可這顧珏和阮清蘅倒是沒事了,只是這墨琛手裡可是抓著三匹馬,其後果可想而知了。

顧珏抱著阮清蘅一進來,白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顧珏急迫的聲音。

「白沉,快!看看清蘅這是怎麼了!」

白沉一聽也不敢怠慢,忙挪動幾步到阮清蘅和顧珏面前。

這才看到顧珏懷中面色蒼白的阮清蘅,白沉眉頭一下就皺上了。

「快,王爺將王妃放到這裡,讓王妃平躺著。」

阮清蘅的意識有些模糊但總歸還是清醒的,被顧珏放下去後虛空抓了一把,顧珏看到連忙將手送上去。

「我沒事,你不用著急。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阮清蘅嘴上這樣說著,卻是不讓白沉給自己把脈。

這欲蓋彌彰的樣子讓顧珏心裡的怒氣蹭蹭往上漲。

「清蘅。」顧珏冷聲叫阮清蘅名字,看向阮清蘅的目光也泛著冷意。

阮清蘅知道顧珏這是生氣了,但是她不能讓白沉給自己把脈。

她不是水土不服她自己心裡清楚,一直以來的老病症罷了,她不想讓顧珏知道也不想讓顧珏分心。

「我真的沒事,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阮清蘅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對顧珏撒嬌,這下可把顧珏心疼壞了。一時間顧珏對自己剛才那樣對阮清蘅說話充滿了罪惡感。

顧珏忍下自己的情緒將阮清蘅抱在懷裡,輕拍著。

「好,讓你休息一會兒。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阮清蘅本就累了,何況顧珏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安神藥,所以此刻阮清蘅雖有心想要讓顧珏出去穩定軍心,但也無能為力了。

因為還不待說什麼,人就已經昏過去了。

顧珏感受到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平穩,對白沉揮了揮手,想要將阮清蘅的手拿出來讓白沉把脈但阮清蘅的手牢牢握著,加上顧珏也不敢用力所以這手是拿不出來了,脈自然也沒有辦法把了。

顧珏看著阮清蘅握緊的手,心裡的擔憂更加厲害。眉頭都擰成了八字。

「王爺,王妃這樣看來是十分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身子狀況,想必也沒有什麼大事。畢竟王妃的醫術可是要比屬下高,不會有事的。」

白沉輕聲寬慰顧珏,生怕吵醒了阮清蘅。

白沉的話讓顧珏有了些許慰藉,但也只是慰藉而已。

「本王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便是。」

顧珏沒有為難誰,說完這句話便抱著阮清蘅不再言語。

白沉就靜靜的守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的心裡對阮清蘅的身子到底如何也是懷疑的,他和顧珏一樣清楚,阮清蘅的抗拒已經驗證了這不是水土不服。

只是比較於顧珏,他多了一份理智。在心裡篤定阮清蘅不會讓自己出事。

可是這樣的事情顧珏會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只是關心則亂罷了。

這些事情昏睡過去的阮清蘅都不知道,此刻她正在一個荒誕的夢裡,而這個夢卻是困住了她七年。

「鋒林!你快來幫幫本王,這三匹馬本王要拉不住了。」

在顧珏將韁繩遞到自己手裡以後,墨琛就在極力的控制三匹馬,最開始還好一些到了後面也不知道這些馬是怎麼了,居然集體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