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了是留情了,但是我的武藝確實不如王爺。」

阮清蘅走到顧珏身邊,眉頭微微皺著。

「看這眉頭皺的,怎麼王妃是有哪裡不高興嗎?再說本王可沒有說過本王比王妃武功高。」

顧珏伸手揉了揉阮清蘅的眉頭,唇角帶著溫柔的笑。

「這還

用王爺說嘛,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阮清蘅撇撇嘴,轉過身去不理會顧珏。

顧珏見阮清蘅鬧脾氣,趕忙將人轉過來輕聲哄著,「這可不一樣,王妃的實力綜合起來是要比本王強不少的,不然沈亦然怎麼會為了對付你單獨制定計劃。」

顧珏不說這話還好,誰知說了這話以後眼前人眼淚掉下來了,這一下顧珏可就慌了。

「怎麼了?可是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了,怎麼哭了?」

顧珏面色焦急的看著阮清蘅,聲音都是急促的。

「沒有。」阮清蘅搖搖頭將眼淚擦乾。

可是阮清蘅越是這樣顧珏就越擔心,「怎麼了?我在這,哪裡說錯了我可以改,你不要這樣,我看著心裡就難受。」

阮清蘅聽到顧珏的話還是搖了搖頭扯出一個笑來,「我沒事,不是因為你。你沒有說錯什麼,我只是擔心,擔心……」

阮清蘅說到這裡情緒已經有些崩潰了,眼淚不斷往下落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了,好了。我在,我在。不著急。」顧珏將人抱進懷裡,輕輕拍打著。

「我不是……故意……想哭的,只是……心裡……隔……好難受。我不是故意的。」阮清蘅抱著顧珏痛哭起來,說話的時候詞不成詞,句不成句。

這下可把顧珏心疼壞了,只抱著阮清蘅不停的拍著,任由阮清蘅的情緒發洩到自己身上。

他的心裡已經明白阮清蘅這是怎麼了,但是顧珏這個時候還不知該如何說該說什麼。

阮清蘅就這樣抱著顧珏哭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清蘅哭累了,就靠在顧珏懷裡一動不動。

「好受些了嗎?」顧珏輕聲問,抱著阮清蘅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鬆過。

「嗯。」阮清蘅低應了一聲,靠在顧珏懷裡的身子動了動。

「那便好。」顧珏聽到阮清蘅的話心裡就放心了。

「顧珏,我好擔心。明日久到邊疆了,沈亦然那般狡詐不知這次戰爭要死多少人。」

阮清蘅看著天邊皎潔的月亮,不知為何卻有一種月亮清冷根本不會顧及明日會有多少人死亡一般。

無論發生什麼它就那樣掛著,和太陽一樣。什麼都不會阻止它們,它們一直高懸在天空上。那樣的近又是那樣的遠,帶來希望又帶來絕望。.

此刻對於阮清蘅來說,她好像已經知道了月亮的真面目一般。

「戰爭向來都是殘酷的,清蘅你的擔憂在開始戰爭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但這就是戰爭殘酷的讓人心疼。」

顧珏輕描淡寫的將事情說完,說完後還遞給阮清蘅一壺酒。

阮清蘅就著風喝了一壺酒,「是啊,戰爭就是殘酷的,無論你怎麼去避免都會有人死去。這是避免不了的,可我還是害怕。沈亦然這個人女幹詐狡猾,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我真的很擔心。」

顧珏聽完阮清蘅的話伸手握住阮清蘅閒著的手,「沈亦然這樣的人,就算是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會被他鑽了空子,如此不如不去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顧珏話語說的霸氣,阮清蘅對顧珏笑了笑。

「王爺說的有道理。」

阮清蘅贊同了顧珏的說法,但作為顧珏的妻,無論怎麼說都會擔心,都會擔憂。甚至擔憂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