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此言當真,事關重大您不可妄言!」

昨日在阮清蘅哪裡吃了癟,墨珩今日早朝便直接將西成要攻打慶朝一事說了出來。誰知這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老臣都質疑,墨珩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群老東西還真是幽默,這種事朕當然知道不能亂說。更何況朕事一國之君豈會亂說這種事。

「湯大人,陛下所言非虛,更何況陛下作為一國之君豈會亂說這種事!」

墨珩還未說話裴知明便站了出來,據理力爭。

見到裴知明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墨珩心裡舒了一口氣。

還好,朕還有裴大人這樣的臣子在。

「裴大人誤會老夫了吧,老夫只是疑問並未懷疑陛下所言虛假,只是若真是如陛下所言,攝政王怎麼沒有出現。就算是攝政王和王妃新婚燕爾,此等大事他也不會不出現。」

湯大人冷笑一聲看向裴知明的眼神多有不屑。

裴知明本就是寒苦出身,不是世家再加上為人剛正不阿做事嚴明法紀,自然是不得這些大臣喜歡的。

「湯大人這話是何意?陛下是天子,天子的話在湯大人眼中還比不上一個王爺。湯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朝律法!」

裴知明眉眼一厲,周身散佈著寒氣。

「老夫絕無此意,倒是裴大人有些言過其詞了吧。不知裴大人往日是不是也如此辦案,若是如此豈不是多了許多冤假錯案。老夫真是為那些人捏了一把汗啊!」

湯大人笑眯眯的活脫脫就是個老狐狸,三言兩語便將裴知明推到一個危險的境地。

這樣的場面墨珩常見,常見到已經麻木了。至於裴知明但凡有不公便都有他的身影,或者說次次都見他,裴知明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炸掉。

墨珩嘆了一口氣,出聲道,「夠了。湯愛卿您這是做什麼啊,今日我們要議的是西成一事您啊就不要和裴大人計較了。」

「是,老臣謹遵陛下教誨。」湯大人倒也不執拗轉身行禮,便不再爭論。

「微臣謹遵陛下教誨。」

裴知明說完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只是還未等消停這湯大人又開始了。

「陛下老臣還是方才的話,既然事情關乎慶朝存亡,攝政王是否也應該出現,老臣以為這樣的事攝政王不出現有些太過草率。」

「微臣也是。」

「微臣以為湯大人說得有理。」

一瞬間便有不少大臣都站出來,大有逼墨珩就範的意思。

墨珩看著下面的人頭疼的厲害,這些人自己有意無意提拔寒門子弟,加之顧珏長久不在朝中便開始作死!

往日小來小去的事情他也就不計較,今日關乎慶朝他們居然如此,墨珩心中的怒氣瞬間被點燃但也無可奈何。

他根基未穩不可能對這些世族發難。

思及此墨珩強扯出一抹笑來看向下面的大臣,「攝政王昨日便將意見告訴了朕,今日朕是要聽聽諸位的意見。」

湯大人一聽這話笑出聲來,「不知陛下可否先將攝政王的意思說給我們聽一聽,我們也好考慮考慮!」

「是啊,陛下。」

「是啊!」

一時間聲音四起皆是讓墨珩說的聲音,裴知明有意站出去卻被人拉住了手腳。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此刻這番景象著實屈辱。苦的是墨珩這個皇帝還不能做什麼。

豈有此理!朕……

墨珩手掌握拳打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