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身邊的春桃是你賜給她的嗎?」

阮清蘅沒有繞彎子單刀直入主題。

墨珩似乎沒有想到阮清蘅是來問關於洛清芷的事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開口。

春桃?你是說日日跟在清芷身邊那個丫鬟?」

「是。」阮清蘅點點頭。

得到阮清蘅的答覆墨珩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對著阮清蘅搖搖頭,「春桃不是朕賜給她的,至於她的來歷清芷倒是和朕說過。是清芷一次在街上閒逛時恰巧碰見有人欺凌她,順手就救了。春桃說是自己沒有地方去,也是為了報恩,之後便一直留在清芷身邊照顧她。」

墨珩說完以後阮清蘅腦中的一條線斷了,很多東西在阮清蘅腦中怎麼都連不到一起。

「就只是這樣嗎?春桃這個人在洛清芷身邊的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阮清蘅不死心的接著問,只是墨珩搖了搖頭。

「清芷也見朕的時候都是單獨一人,朕也鮮少見到她。何況她只是清蘅身邊一個丫鬟,朕不會對她過於關注。」

是了,墨珩是皇帝。洛清芷又是個見到墨珩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的,怎麼可能將春桃帶在身邊。

可就算是這樣阮清蘅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墨珩。」

「怎麼?」

阮清蘅突然叫自己,墨珩就毫無防備的湊上來。

阮清蘅抓起墨珩的手腕一針插在墨珩的手上,這一針下得快,準,狠!

疼得墨珩悶哼了一聲,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針眼細小,朝臣可看不到。不過這針眼小可不代表不疼。今日事情問了,仇我也得報。你以後若是還如今日這樣,就不是簡簡單單被扎一針了。」

阮清蘅對墨珩笑了笑,鬆開他。將帶血的針丟進墨珩遞給自己的茶中。又起身將福公公脖頸上的針取出來。

「墨珩,你答應過我要做一個好皇帝。你現在還差很遠。」

阮清蘅看了墨珩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墨珩看著桌上已經被血浸染的茶水扯出一抹苦笑,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針扎過的地方。

真是個瘋女人!

「陛下,陛下!我怎麼睡著了,您沒事吧!」

福公公醒了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墨珩身邊。

「陛下,方才是不是攝政王妃來了,您沒事吧!」

「福公公,朕看你是睡覺睡糊塗了,這殿中只有朕和你。哪還有別人。再說攝政王妃應該在攝政王身邊到這裡做什麼。」

「老奴……」

墨珩看了一眼疑惑的福公公不由得提高聲調,「朕看你真是糊塗了!當值時睡著朕就不和你計較了。此刻還扯上攝政王妃,你有幾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