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明的話讓滿面愁容的墨珩笑出聲來,看向裴知明的目光耐人尋味。

「裴大人這是在懷疑朕對洛清芷包庇。」

裴知明笑了笑一撩衣袖跪在大殿中央。

「臣不勝懷疑臣是在確認,此刻看陛下的表現臣已經有了答案。」

「哦?有了答案,答案是什麼?」

墨珩的視線緊緊貼在裴知明身上,聲音各更是帶著威脅。

「陛下私心是不想洛清芷歸案。」

裴知明脊背挺的很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算是對面墨珩的目光可以說是是危險至極裴知明還是選擇說出實話。

「你就不怕朕給你按上一個殿前失儀,私闖禁宮的名頭將你頭上的烏紗帽給摘了。」

墨珩冷哼一聲坐在上面讓人看不清情緒。

「臣只是言說事實,陛下若是因此將臣的烏紗帽摘了臣不怕更多的是慶幸。臣不願意為昏君效勞。」

裴知明可以說是擲地有聲絲毫不怕得罪上面坐著的皇上,人人羨慕的官位在他眼中卻是如此可有可無。

墨珩自然是有些氣悶,但他心中也清楚裴知明這個人是個忠臣可以用,不可以斬。

「起來吧。朕若是處罰了你豈不是朕就是那個昏君了。裴知明你還真難搞,朕目前除了攝政王和他那位王妃最頭疼的就是你了。說也說不過,罰也罰不得。」

墨珩長出了一口氣和裴知明抱怨著自己的為難。

「陛下若是真覺得臣頭疼就將臣貶到看不見的地方去,這樣陛下也可省心一些。」

裴知明根本不給墨珩臺階下,一句又一句將墨珩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大人有的時候你真的可以不說話。」

墨珩憋出這樣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很扭曲,皮笑肉不笑的。

「陛下過獎了,臣倒是可以少說但滿朝文武不會少說。洛清芷和夏小姐之間的事情夏丞相不會善罷甘休,陛下還是想想如何穩住夏丞相吧。」

裴知明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拿著手中的奏摺向墨珩揮了揮。

墨珩無奈自己是真的說不過裴知明,這人平日裡少言寡語的可一到朝堂上的事情他就像是上了弦一樣,滔滔不絕說個沒完。這也就算了還每一句話都戳到人的肺管子上,讓你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厲害。

現在墨珩就是這樣的感受想發火眼前人說的句句在理根本沒有發火的理由,不發火自己氣的很。

最後墨珩還是忍了下來,自己看重的人還能如何只能由著。

「朕倒是想給個回覆,可朕如今怎麼給回覆?洛清芷早就走了,她身邊還有西成的王子你要朕為了她和西成挑起來事端嗎?」

墨珩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十分疲累,不知該作何決斷。

裴知明看著墨珩那個樣子面色沒有變化只是冷冷的說道。

「陛下你莫要在臣面前做樣子,您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墨珩見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裴愛卿你就不能和朕打會兒啞謎,你這樣就將事情說破了可就不好玩了。」

裴知明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