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王妃身上的傷除了那一處刀傷以外其他的都不重,很快就可以好,刀傷雖重些,但稍加修養很快就可以好,只是這內傷。”

白沉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顧珏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怎麼?”

“王妃內傷很嚴重加之心力消耗過多,怕是要修養很久,我也不能保證不留下病根!”

白沉向顧珏行禮,言語間皆是無可奈何。

顧珏沒有說話,他知道白沉不會騙他,既然白沉這樣說那大概就是那樣。

“你退下吧。”

顧珏對白沉擺了擺手。

“是,我會將盡快將藥端上來。”

白沉對顧珏行了一禮,就下去了。

墨琛看了看顧珏,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搖著頭跟白沉一起走了。

白沉和墨琛都走了以後,顧珏看著躺在床上的阮清蘅,眼中滿是疼惜,顧珏半跪在阮清蘅的床前,想要伸手觸碰一下阮清蘅,又想起阮清蘅那句王爺請自重,顧珏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對不起。”

顧珏的聲音很輕,輕的好像一陣風吹來就不見了。

“沒有想到慶朝鼎鼎有名的攝政王還有這樣的一面,可惜她聽不見。”

沈陌的聲音從窗子傳來,顧珏回頭就看到沈陌正站在窗戶處,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顧珏眉頭微蹙,看著沈陌的目光滿是戒備。

“不知沈谷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沈陌輕笑,看向躺在床上的阮清蘅。

“指教談不上,只是來告訴攝政王,清蘅的心上人尋到了,王爺可要小心人被奪走了。”

顧珏心頭一震,放在阮清蘅身側的手攥緊了。

“好了,本谷主要說的說完了,信與不信隨王爺的心了,本谷主就先走了。”

沈陌說完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顧珏收回目光,看向阮清蘅,發現阮清蘅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皺的很緊。

顧珏想要伸出手,可手在阮清蘅的眉間徘徊了許久,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我該怎麼辦?

顧珏嘆了一口氣,為阮清蘅蓋好被子,走到一旁坐著守著阮清蘅,顧珏守了阮清蘅很久,一直到顧珏支撐不住體內的毒素,才被墨琛和白沉強制帶著去休息。

阮清蘅醒來的時候周圍靜悄悄的,外面的已經是暮色,顯然已經是第二日傍晚。

阮清蘅撐起身子,打量了一下週圍。

這是顧珏的房間。

阮清蘅下床,隨便披了一件外衣,走到桌子處,上面擺著已經空了的碗。

我在顧珏的房間,顧珏去哪了?他不是身上還帶著毒。

阮清蘅想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

罷了,還是先去找顧珏吧。

阮清蘅心中再多的情緒,都比不過顧珏的平安,阮清蘅想著就要出門去找顧珏。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開門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