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正在這時,一聲鼠叫猛然響起,同時,黑貓腹下石塊突然崩裂,灰光一閃,灰鼠壓扁的身子像把尖刀般從地下捅了出來,電光火石間,在黑貓‘胸’背處‘洞’穿了個血淋淋的黑‘洞’。

鮮血穢物頓時從貓腹中湧出,曾月肖大驚失‘色’,忙衝上去施救,卻是回天乏術,片刻間那黑貓便倒地身亡。

“曾師兄不是說你家黑虎是水系自治靈獸,有九十九條命嗎?怎麼一命就嗚呼了?”

項進眼角吊起,撇嘴竊笑,說話間還假兮兮的故作一副傷心狀。

曾月肖原本生冷的白麵孔,此時泛起淡淡青紫之‘色’,卻也只能忍著不發作,猶豫片刻,從儲物袋裡掏出枚紅‘色’‘藥’丸,不捨的看了兩眼,中指曲彈,丟給項進,冷冷道:“這二品化氣丹你且留幾日,等我尋了新的靈獸再來贏回!”

“曾師兄大可放心,我即便服了這丹‘藥’也沒事,有曾師兄在,我還愁‘弄’不到小小的化氣丹?”項進戲謔的說著,但手卻不停頓,忙小心的將那二品化氣丹放入了儲物袋。

周圍童子見項進贏了化氣丹,均一臉羨慕之‘色’。

“不過,小弟還是提醒師兄,下次不要再拿只水屬‘性’靈獸來鬥我這土屬‘性’的,難道師兄不知土克水的道理?當真以為我這“穿山甲”只是Lang得虛名嗎?”

項進收好丹‘藥’,呲牙又譏諷幾句,這才得意的抱起灰鼠,又從腰間掏出只翠‘玉’小瓶,輕捻一下,眨眼間,那灰鼠便沒了蹤影。

曾月肖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跺腳,忿然道:“受教了!告辭!”說完扭身一躍,便往青石小山奔去。

陸為對項進收灰鼠的舉動很好奇,正緊盯著那翠‘玉’小瓶使勁琢磨,沒想到曾月肖會突然奔來,他急忙閃身,卻是躲之不及,被曾月肖看了個正著。

“打雜的!你在這鬼鬼祟祟幹什麼?”

曾月肖正沒地兒出氣,看到陸為,大喝一聲,抬手便釋放了法術。

陸為面‘露’驚容,正要躲避,卻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在身後出現,身子更是莫名其妙的從崖壁上飛起,重重跌落地上。

“砰”地一聲,儘管崖壁不高,但陸為被法術拽下來,還是有種骨頭快要散架的感覺。

項進等人聽到這邊動靜,也匆忙圍攏過來,待看清是陸為後,紛紛顯出不屑神情。

“打雜的,你給老子記好了,今天這裡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要敢出去‘亂’說,小心我割了你舌頭”曾月肖冷冷威脅道。

“割舌頭?他要敢‘亂’說,把他下邊也一起割了”項進一臉邪笑,賊眼滴溜溜一轉,盯了下陸為的‘褲’襠。

陸為牙根咬的咯咯直響,在他後腰裡彆著一把砍竹刀,他正努力控制自己不將手伸向背後。

“咦?這小子還藏著東西!項師兄,要不要師弟幫您取來?”

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童子發現陸為懷裡‘露’出的小書,趕忙湊到項進身邊,扮起狗‘腿’子。

陸為認得這童子,兩年前入‘門’,叫鄭遊,年初才淨竅,平日最喜溜鬚拍馬,愛當牆頭爛草。

項進鄙夷的望了鄭遊一眼,剛淨竅的童子他根本看不上眼,也懶得理,隨便一抬手,施法將陸為懷中小書凌空抓了過來。

眾人暗自佩服項進法術了得,同時也紛紛盯著那小書好奇觀看,待看清是淨竅決後,均面‘露’輕蔑之‘色’。

“真是笑話,一個打雜的還看淨竅訣?”

“哼!你當什麼人都能淨竅啊?也不看看自己通竅沒有。”

“就是,天生沒通竅,還想淨竅?做夢吧!”

周圍童子看出兩個化氣期師兄似是討厭陸為,便紛紛上來獻殷勤,搶著嘲笑他。

項進見陸為神‘色’驚疑,猜想他並不知道自己一竅不通的事,於是心中恥笑,眉頭微蹙,小眼一眯,扮出副可憐他的模樣說道:“這位打雜師弟,師兄真不忍心吐‘露’實情,其實你啊……你就是個一竅不通的廢物!”

“一竅不通就是廢物,練一輩子也淨不了竅的!”

“天生的廢物,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眾人跟著項進接連嘲笑諷刺,在陸為聽來如晴天霹靂一般。

其實在他苦練兩年仍未淨竅時,就懷疑是自己先天不足所致,曾經也聽別人嘀咕過,說他一竅不通,無法修煉,但每次找師傅詢問,師傅都告訴他可以修煉,甚至還鼓勵他,讓他不要輕言放棄,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淨竅。

如今想來,也是師傅為了怕他傷心而故意用善意謊言安慰他罷了。

陸為越想越絕望,四年來,心中憋下的委屈一下湧了出來,望著眼前一張張嘲笑、蔑視他的醜惡嘴臉,恨得牙根直癢癢,一氣之下,“噌!”的一聲,拔出了身後短刀。

雖然他並未淨竅,但畢竟體格強健壯實,此時又手持尖刀,氣勢凜冽,那一幫淨竅期童子頓時嚇得退後好幾步,尤其叫鄭遊的牆頭草,因為離得近,退得急,被人一絆,屁股墩著地,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