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十月中旬,雲中郡的秋收已接近尾聲,靠邊的小村莊也時常傳來一些被塞外匈奴搶奪的訊息。可惜,每次出兵都撲個空,匈奴騎兵無固定的住所,都是以小股騎兵為單位,進行遊蕩式搶奪。

“報”一探子騎馬飛奔而下“報大人,北門六十里地,有匈奴約五千騎兵,已入河谷,向郡城方向而來。”

“通知高順,郭淮,前來,關閉城門”秦辰冷靜的說道。

片刻,高順,郭淮帶幾副副手前來,都是手持兵械,全副盔甲。

“高順,三千騎兵,調一千外加守城將士鞏固城防,其餘兩千騎兵,武裝待命。”秦辰說道。

“是”高順和眾將迅速出去安排。待一切就緒。匈奴騎兵也出現在地平線,在約一百米開外停了下來。一騎兵頭領,策馬而立,很是囂張的喊道:“誰是秦辰?讓秦辰出來答話。”

“有話就說,狗屁快放,一幫韃子,還學漢將叫陣,簡直是可笑至極!”只見高順大聲喊到。引得周圍將士大笑。

那匈奴首領,取出弓箭,一箭向高順射來,高順長槍微微一立,並無表情。只見那箭離牆頭還有十米的地方弧度下降,擋在了女兒牆下方,又引得眾將大笑了一番。那騎兵一看這情形氣的臉都發綠,隨即喊到“城上守將聽著,我草原土渾單于有令,命爾等與十日後交出糧食十萬擔,女子百名,否則定當集合十萬鐵騎踏平你雲中,南下雁門關,稱雄關內。”說完也不等回應,率領騎兵隊伍退走。

“來人,通知太守府主薄,迅速上報刺史府,匈奴舉兵來犯,準備大戰,我要親自去請張稚叔出兵。”秦辰說道。說罷便簡單收拾,帶倆護衛,直奔雁門關。

一日後,秦辰同張揚、張遼說明來意,張揚作為護邊中郎將,同意發兵兩萬,隨軍糧草先行,由張文遠率部,交由秦辰統一指揮部署。

第五日,秦辰、張遼率兵到達雲中郡。秦辰、張遼、高順、閻象四人,在書房商議。從戰略上,與其等待開戰,不如先行佈局,轉被動為主動,趁匈奴還沒有集合部落,先行埋伏,殺入,把戰場引導到對我軍有利的地方。從戰術上,採取提前佈局,分隔殲滅的策略,堅決不留俘虜,嚇破敵膽,方能維護邊疆穩定。迅速擬定作戰方案。

“由張遼帶領五千騎為左前鋒,高順帶領五千步卒,為右前鋒,我做中軍騎兵一萬八千騎,步兵五千。閻象帶其餘兵將留守後方,守衛城池,集訓營新兵後補。戰場情況瞬息萬變,臨戰指揮將軍根據情況可隨時調整改變戰術。”秦辰命令道。這就相當於將整個先鋒部隊交給了張遼、高順。作為冷兵器時代最頂端的名將,秦辰相信歷史,更相信他們。張遼、高順也從心底感覺如此被信任、被器重。

“我必將大破匈奴,殺破敵膽,以此來報答主公知遇之恩。”張遼說道。

“報答我確是不必,你等在戰場,多考慮思考,儘量減少將士損失,來換取最大的勝利成果。尤其你兩人,務必保重自己。”秦辰說道。

三萬三千將士整裝出發,帶足了糧草,絆馬索等物資。發兵兩日,除了見到百來十騎兵洗劫村莊被張遼部全部滅殺以外。再沒遇到匈奴騎兵大部。

第三日,從雲中郡傳來訊息,南匈奴休圖部與須布都部已合兵一處,暫住南匈奴王庭,與鮮卑人有勾結的跡象,暫無詳細情報。南匈奴休圖部有近三萬騎兵,而須布都也有騎兵兩萬多,萬一再聯合鮮卑,真的是大麻煩。秦辰沒作聲,緊皺著眉頭,不能將騎兵和將士都折損在邊疆戰場,亂世馬上開啟,憑藉再招新兵,根本就別想逐鹿中原。要知道所有的鮮卑族騎兵跟匈奴聯合起來兵力超過三十萬,這麼龐大的騎兵要是南下,不論成敗,至少整個北方都會變成一片墳場。憑藉自己這三萬多兵馬,恐怕還不夠看,這種情況是秦辰絕不願發生的。

其實在出兵之前,眾部將早就研究、摸清了遊牧一族的大部分情況。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

“文遠、季平,你們怎麼看這個局勢,可否有應對之策?”秦辰皺眉問道。

張遼沉吟片刻“主公,按此情形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瓦解鮮卑一族出兵,而鮮卑的柯比能也是雄起的大將之才,恐怕不願放過這一機會。”

高順接道:”主公,鮮卑族首領柯比能現處在整合鮮卑族的關鍵時期,並不是所有部落都甘心聽從柯比能的命令,副都尉李通,分支族弟李肅,自稱飛將軍李廣之後,自幼熟讀兵書,因犯軍紀被罰,不滿處罰,獨自出走北方,後被柯比能拜為部別駕軍師,我們可派李通都尉,攜帶珠寶,拜訪李肅,延緩鮮卑出兵聯合匈奴的步伐,待我們解決匈奴部,再圖鮮卑。”

秦辰點點頭道:“這麼做總會起到些作用,儘量延緩,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率先解決南匈奴部,若使南匈奴部聽命於我們,再陳列重兵戍邊,鮮卑族應是不敢輕舉妄動。”

張遼和高順相視一笑。然後張遼說道:“主公所言極是,所以我和季平的意思是,留下埋伏兵力,防止匈奴反撲南下,集中兵力直搗南匈奴王庭,打一個措手不及,再兵分兩路,伺機獵殺。”

“好,高順帶所有步卒在兩個方向攔截埋伏南下騎兵。我跟文遠率兩萬三千騎兵,帶足十日口糧,直搗南匈奴王庭。”秦辰說道。

“主公,萬萬不可,有我和張遼足矣,哪能讓你捨身冒險。”高順急忙說道。

“此事已定,不必多議,季平你對陷陣一法頗有研究,你就好好佈置,這一次我要讓匈奴騎兵嚐盡苦果。”秦辰說道。

只帶十日口糧,大家都心照不宣。此乃破釜沉舟之計,成則有了拜將之功,在亂世中得以資本。敗則死無葬身之地。

“出發”隨著秦辰一聲高喊。兩萬三千鐵騎如鋼鐵洪流般向前湧去,直到高順再也看不見身影,聽不到聲音,才轉身入賬。

一路上秦辰和張遼不斷變換著路線,蛇形前進。在第四天,秦辰命兩千騎,在附近山腳隱蔽,留意騎兵副將王奎,交代了一番後率其餘所部繼續前行。殊不知在秦辰和張遼從這出發的時候,休圖部與須布都部以也整兵六萬,直下雲中。

在快靠近南匈奴王庭的地方,秦辰所部遇見一千人左右的部落,秦辰命張遼率千人,斬首精壯掛於帳外,留下多為老弱病殘,走後留下一片狼藉。在十幾裡後,看到有大部匈奴騎兵南下留下的馬蹄印,已有兩天左右的時間。

第八天中午,秦辰所部依稀已能看到匈奴王庭城牆了。秦辰下令在正對城角的樹林原地休整兩個時辰,瞅準時機,準備一舉衝進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