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衿面露難色地看著傅君麟,如果她帶小傅爺回大鳳山,師父肯定會打斷她的腿,但如果她不答應小傅爺,他悲觀消沉之下很有可能會跳崖。

權衡利弊之後,鳳衿只能假裝答應,她是不可能帶小傅爺回大鳳山的,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師父隱居世外已久,他對陌生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萬一師父和小傅爺互相看不順眼打了起來,到時候她都不知道該幫哪個?

得到鳳衿的肯定答覆,傅君麟就像吃了顆定心丸,隨後兩人坐在山頂賞了片刻夜景。

鳳衿靠在傅君麟的身邊,眼皮沉重地眨了幾下就進入了夢鄉。

等她醒來,傅君麟獨自去了西郊墓園,慕思楓的葬禮都已經接近尾聲了。

不久山哥發來私信,白建榮的案子移交到了法院,庭審時間就定在下週。

剛被御七從地下冷庫放出來的白秀妍得到訊息後,連忙給林書言打了電話,但他的電話反覆提示不在服務區。

林書言就是不想被白秀妍打擾才開了飛航模式的,他約鳳衿在心相悅咖啡館見面,鳳衿沒有拒絕他的邀約。

暖融融的陽光裡,女孩踩著光芒緩步走來,她穿著削肩的荷葉袖上衣,配著時尚簡約的低腰長褲,纖細的小蠻腰不盈一握。

林書言雙手交疊抵在下顎處,他透過玻璃窗看鳳衿從對面馬路走了過來,對於那晚的記憶,他好像沒有特別深的印象。

鳳衿知道林書言在偷偷看她,要不是為了她的計劃,她才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光是林書言看自己的眼神,她的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服務生把她領到了林書言的身邊。

林書言無比紳士地鳳衿她拉開椅子,貪婪的目光在她白得發光的天鵝頸間來回遊蕩。

玻璃上的倒影落進了鳳衿的眼裡,她神色不悅地沉下臉,“林先生,賠款準備好了嗎?”

林書言重新坐回了椅子,他微笑地看著鳳衿,“我和鳳小姐之間不僅僅是銀貨兩訖的關係吧,那天晚上鳳小姐喝醉了,我把你扶到房間後,你迷迷糊糊之中對我……”

鳳衿眸光微暗,語氣淡漠地開口:“今天我們只談賠償的事情,麻煩你不要把其他的話題牽扯進來。”

林書言嘴角的弧度上揚,女孩的這個表情似乎證實了那天晚上他沒有無功而返,雖然後來被林書南派來的人打亂了步伐,但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思及此,林書言從口袋裡取出了支票,“這是三千萬,不要說賠你的禮裙,買下你都綽綽有餘了。”

鳳衿接過支票,唇邊沁著冷冷地笑意,“就你這幾個錢頂多只能買到兩個衣袖,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

白秀妍打了十幾通電話都聯絡不上林書言,氣得她想把手機砸了。

後來她跟林書言身邊的秘書打聽了去向,才知道林書言竟然揹著她和鳳衿在心相悅咖啡館裡見面。

白秀妍臉色發白地攥緊手機,眼淚不爭氣地湧了上來。

爸爸被警視廳的人帶走,身為她的未婚夫他不去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反而跑到外面去找女人,虧她那麼信任他,不僅一股腦兒把公司的股份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白秀妍氣急敗壞地趕到心相悅咖啡館,就聽到鳳衿不把林書言放在眼裡的狂妄之言,林書言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特別溫柔,“沒有誰?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