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美女沒有跟出去,她抬起清冽的眸子,眼裡帶著幾分探究,“你就是若瀾大陸赫赫有名的神醫弱水?”

鳳衿淺抿了口茶,“嗯,這茶還不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鳳衿微微一笑,她放下茶杯繼續和對方討論茶道,“茶葉還好,就是水質太差,比不上我以前喝的茶,那都是用花瓣上的露珠煮的。”

“少跟我炫耀你以前過的嬌貴生活,如今我倒要看看你在喬先生眼裡值幾斤幾兩。”

鳳衿隱約聽到了喬思遠去而復返的腳步聲,然而就在他抬手推門的空檔,眼前的旗袍美女扯下頭上的簪子,若無其事地扎進了自己的心口。

她很狡猾,刻意避開了死穴。

摔倒的角度也很刁鑽,反正瞎子都能看出是鳳衿扎的她。

鳳衿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隻搭在她腿上的血手。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忽然讓她大腦短路。

她有點懂梅卿卿當時的感受了,鳳衿怔愣地看著喬思遠,如果她說不是她乾的,喬思遠肯定不會相信。

“喬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我故意把茶水潑在了你身上,我不過和她爭執了幾句,她就對我痛下狠手。”旗袍美女先發制人,幾乎不給鳳衿活路。

鳳衿擰了擰眉,既然說什麼都沒用,那就什麼都不說了,她坐下喝茶,沉默不語地看白蓮花演戲。

喬思遠恍若未聞,他走過去查探鳳衿的傷勢,確定她安然無恙,他才神色陰沉地坐下來,“神醫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壞人,她說你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故意的,如果下次還拿簪子自裁麻煩找準角度,神醫要殺你,絕對不會讓你那身骯髒的血濺到她身上。

我好不容易才把神醫約過來,可你非要來噁心她,讓她吃不下飯,你到底想怎麼樣?”

喬思遠是真的怒了,他揮手掀掉了眼前的桌子,茶杯摔在地上碎得支離破碎,旗袍美女戰戰兢兢地縮在地上,眸光宛如見到了死神般驚恐。

“喬先生,對,對不起!”

喬思遠眼中血色旖旎,蒼勁有力的指骨猛地收緊,似乎在極力地忍耐克制著什麼。

鳳衿眯了眯眸,她不同情旗袍美女,但她把喬思遠逼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不過打女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鳳衿走過去挽起了喬思遠的手,“既然這裡不怎麼樣,那我們就換別家,總之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人怎麼欺負我我都無所謂,我就是看不慣別人欺負你冤枉你。”喬思遠褪盡了眸中的血色,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平。

“她沒有欺負我,她欺負的只有她自己。”

她用自裁來吸引喬思遠的眼光,光憑這點,就值得被原諒,因為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