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深淵沒有什麼地勢,有的只是無盡的沼澤。

花漾兩人騎著金烏飛了良久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水源的地方。

刑烈眉頭緊皺。

母親的毒一時半會兒雖然不會發作,但是毒就是毒,在身體裡救了必定有害。不能再耽擱時間。

可是那株植物既然是與死寂之地的水源有關,那麼必定是要找到水源之地,想必那植物就在那水源之內。

“你可見過這深淵之處有什麼地方有水源的?”

“水源?你在開玩笑麼?這裡除了沼澤就是沼澤,而且一切都是被死氣所腐爛腐化之物。哪來的水源?”

“……”

“我說你找那植物幹嘛用?”

“解我母親中的毒。”

“……那要不再找找吧。深淵地方太大,也許有些地方就有水源之地。唉對了,你要硬說水源的話,沼澤其實也算是水源吧?

只不過這泥沼被死氣腐化,根本就沒有一般沼澤地的面貌。”

刑烈嘆了口氣,“你重生後,活動之地一般在哪些位置?”

“深淵北面,其他位置我沒去過。不過找裡的沼澤地長的都一個樣,我想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金烏,先往南邊飛,我們就往你沒去過的方位查詢。衍叔的推演不會算錯,能解毒的那株植物必定是在的。”

金烏於深淵之內低空飛行著。刑烈則是十分留意著下方物什。而花漾則是在刑烈提到“衍叔”一詞後,沉浸到了恍惚的記憶裡。

“衍叔,是……衍崇山麼?”

“嗯……”

“衍算他們,可還好?”

“他們一直未歸古宇宙國,應該還一直在地球上。”

“點點,我爸媽,還有小月他們……還好嗎?”

刑烈觀察著下方的眸子閃了閃。“點點在我刑家祖地,生活的不錯。她很努力,實力也漲的很快。”

“你……”

“我醒來後還沒有去過地球。”

花漾原本想問的“你還好嗎”被刑烈的話擠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問或者說來關心眼前這個男人。

可是她的糾結落在刑烈眼裡卻被理解成了另一種心思。

“想家了?”

花漾沒說話。

“若是想家了,等我解決完我母親之事,便陪你回去看看。”

刑烈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他醒來後便已沒了與花漾在一起的那段感情記憶。他記得兩人之間發生過的種種事情,卻唯獨記不起她的樣子和與她的感情。

這種缺失,是他那缺失的魂識導致的。可是不知為何,當他靠近她,靈魂深處依舊有種悸動,以至於他自己鬼使神差說出這句話時,心情莫名的愉悅。

甚至在殘缺的魂識內,有一團模糊的陰影逐漸有些清晰起來。

“不用,等你找到解藥,我們各自分道揚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聽之,刑烈眉頭微皺,心裡一股陌生的煩躁不知從何而來。“你明明認出了我,為何這般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