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語似水覆地,任有神功實難收。”老大夫嘆氣,“竟是真心知錯,就真誠的去認錯,不要和我說,我不是那小丫頭,沒資格替她決定。”

病人們面面相窺。

為了認錯,大家找出罵人的源頭,帶著去找楚蘅。

竟是那個帶路找水坑的女人。

楚蘅很是意外。

女人則直言,“我不服。那麼好的白大人喜歡一個寡婦也不喜歡我?我哪裡不如她?她帶著兒子寡婆,我一個清清白白姑娘,哪裡比不過?!”

“你哪裡都比不過。”這一次,眾人堅定站在楚蘅這邊,氣得女人趁著沒人注意拿起鋤頭砍過來。

“神醫……”

有人推一把,楚蘅沒事,那人卻被砍到一根手指。

“啊——”

在眾人的眼皮子下,楚蘅迅速救人。撿起斷指,要鹽消毒,接回去。

等眾人反應過來,病人的手指被嚴嚴實實包紮著。

這一次事件,在一眾人的認錯和大夫的求情下,楚蘅願意繼續給大家治病。

這事過去不久,又一次白鶴靈來巡查,看到的人小聲的誇一句郎才女貌。

只是,人群中還是有人發出疑惑的,“此前在茶樓看戲,白大人明明說過他只喜歡他的妻子,現在就這樣,把小神醫處於何地?”

此話傳開,白鶴靈再來的時候,一問病人楚蘅在哪個位置,眾人皆道不知。

當夜,白鶴靈等著人回來質問此事。

聽著報告裡沒有提起,他輕輕地敲打桌面,叩叩叩……

暗衛不說,他挑明事情後質問,“為何不說?”

暗衛道,“屬下不知他們敢騙大人。”

“呵,算了。”他冷笑一聲,“我是隻喜歡自己的妻子,可,妻亡了,我為了妻子尊重她的遺言娶一個女人有什麼大驚小怪?”

“砰。”的一聲,茶具掉地上。

“大人饒命。”剛進門的白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白鶴靈勾起嘴角走過來,緩慢的蹲下,勾起白氏的下巴,“小白,你跟本公子多久了?”

“奴婢跟公子二十年了。”

“放心吧,本公子不會殺了你。”隨著話音一落,白氏後勁一疼,軟綿綿暈倒。

暗衛等人眼神一懼,卻沒有動作。

“小白跟我太久了,帶她回京城,明日辦一個葬禮,就說病了多年的白氏,在臨死前替我選擇了一下她合心的繼室,我為了白氏,不得不含淚在她死前答應,一定娶楚氏為妻,以告她在天之靈。”

“是。”

此事一傳開,白鶴靈再次到瘟疫村的時候,受到格外的關心。甚至有人願意為這對寡夫寡婦戳紅線。

阿時氣得要死,可自己又阻止不了。

“嬸嬸,我阿爹回來了,白大人還喜歡我阿孃,怎麼辦?”他問。

風蘭也不知道。

要是以前早就和阿時去揍人,可經歷了上一次,這都冷戰一個多月了,她可不敢再惹大嫂生氣。“這是大人的事,阿時莫要管。”

“不行。”阿時說,“我一定要告訴阿爹。”

“我們出不去。”

“寫信。”阿時話音剛落,就看到楚蘅翻了個身,一支筆和一張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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