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華細辛眨巴眨巴眼睛,瞬間眼裡盛滿水霧,小眼神瞅一眼眾人。未雨淚先流,無聲勝有聲。

一瞬間,所有人定定看著挺著大肚子,淚眼汪汪的她。

萬眾矚目。

可這點華細辛怎麼滿足?她要的是進凌家。

華細辛抹了抹眼角眼淚,一臉堅強,“姐姐,不是我故意惹你不快,只是我原先也是夫唱婦隨,夫妻恩愛。

可我夫君公務繁忙,又與阿霄是多年好友加同僚,時不時邀請阿霄來家裡一起商討對方惡匪的事,不曾想那日他們二人貪杯,多飲了幾口。

我夫君昏睡後,你家、不、不是是你家相公,是阿霄。阿霄就把我這個弱女子,已經為人妻的我強硬擼去……

後面,後面的事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想必姐姐也知道了。

我、我因此被夫家趕出門,又苦於孃家無人,只能慢慢的把所有困難往肚裡噎。可是,可是我沒想到……”

她摸了摸肚子,眼淚像珍珠似的一顆一顆掉。

無聲勝有聲!

楚蘅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

但她男人不在這裡,所以……

楚蘅眯起眼睛,“就算你腹中有了孩兒,又怎麼確定是我相公的?大家都不是啥子,總不能你一個人在這裡自說自話我就要相信你吧?”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齊刷刷朝華細辛看去。等她回答。

“大嫂說的對。”風蘭喊道,“白夫人,別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說是我凌家的,我凌家就傻乎乎相信,我告訴你,老孃不信。”

“就是。”杜芫附和道,“凌家的男兒潔身自好,可不興在在外面有女人。”

“你們……”華細辛朝風蘭和杜芫看去,無助的朝四周人看去,哭訴起自己的遭遇。

惹的路人紛紛指責凌家男人不是個東西。

楚蘅低聲道,“你們在說那麼多的時候,怎麼不想一下,萬一此人和前段日子那個有瘟病的女人一樣,又是可凌家保家衛國不爽的壞人怎麼辦?”

此話一出,路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齊刷刷遠離華細辛。

華細辛傻眼,氣得發抖,但現在不行。她必須忍住火氣,隨即可憐兮兮扮起小可憐。

“大家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凌家害的……”

“噗嘩啦。”

楚蘅看不下去了,一盆水潑過去,那呱呱噪瞬間清靜。

“哪裡的野貓子,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還是多洗洗吧。”

說完,盆隨手丟地上。

“咚!嘡啷!”

盆在地上滾了幾圈,隨著盆轉悠停下,所有人瞬間炸了。

“天哪,沒想到楚神醫是這樣的人,連孕婦她都那麼狠心對待。”

“人不可貌相啊。有的人長著一張千年難遇的臉蛋,偏偏有顆蛇蠍心腸。”

“這就是傳說中的假善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說不定賣我們的藥材是毒藥……”

“住口!”

越說越離譜,楚蘅怒得拳頭緊捏,青筋暴起,“各位,做人不是兩唇一張,信口開河。”

“就是。”風蘭怒道,“嘴巴看不見,難不成眼睛瞎耳朵聾,不知道凌家隔三差五都有人上門訛詐?別忘了,我大伯哥哥哥剿匪,肯定得罪很多壞人,別讓你們的善良變毒藥拿來傷害好人,否則我不介意從好人做壞人。”

“你們聽清楚沒有?”杜芫說,“你們眼睛可看清楚了,幫著這個女人欺負凌家,要是這個女人和之前那個身帶瘟疫想害死我大嫂的女人是一起的,到時候……”杜芫眯起眼睛,“大病小病都別來蘅善堂,我們可不敢救白眼狼。”

這話威脅性濃濃,吃瓜群眾趕緊的解釋。

“風蘭娘子,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們就是想慎重點,最好你們查查,這個女人是不是壞人,千萬別讓她觸碰誰,今兒這婚宴人多,要是有什麼,這可是著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