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她喊道,然後朝茱萸道,“茱萸姑娘,你看著來。”

“是。”

茱萸點點頭,然後進來一個又一個,還是那兩個字:不行。

楚蘅聽得昏昏欲睡,睡眼惺忪的瞥一眼剛進來的人,居然是個毀容的。

她渾然一抖,連忙坐直。

看到此女,她彷彿看到了前世。

同病相憐的人,最容易感同身受。

她連忙朝茱萸看去,“這個,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不行。”

茱萸說,“夫人,將軍府的顏面很重要,如想要留下此女,做粗使丫鬟即可。但作為貼身婢女,茱萸建議,此女不可。”

聞言,楚蘅沉默了。

原來前世她所求之事,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作為粗使丫鬟,她的人生目標就是能跟在大小姐身邊做一個貼身丫鬟,可現在看來那麼可笑。

大戶人家需要顏面,而毀容者,是不可出現在外人面前的。

現在想想,那個目標真是諷刺,難怪最後被轉賣。

想到這些,楚蘅看此女時目光不由多了幾分同情,道:

“若你願意留下,那就做個粗使婢女。”

“願意願意。”醜女激動的跪下去磕頭,“夫人,奴婢願意。”

至此,三十個人,沒有一個沒有入茱萸的眼。

留下的醜女,也僅僅是粗使丫鬟。

書房裡,凌霄皺著眉頭問,“還有沒有牙婆子了?”

“有。”老朱蔫蔫的道,“可,照著茱萸姑娘這找法,太難找了。”

“難找也得找。”吳桶站起來,“我們行軍打仗都不怕,一個婢女還能難倒我們?”

“明天繼續找!”

“是。”

——

白府。

暗衛稟報完畢,白鶴靈拿起一杯茶,淡淡抿了一口,“嗯,讓小白去,應該符合茱萸姑娘的要求。”

“公子,小白曾經作為您夫人幾年,凌夫人認識的。”

“嗯?”白鶴靈蹙眉,“府上那麼多人,除了小白就沒人了?”

“有。”

“安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