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些考不上的,大概是運氣還沒到吧。

楚蘅趁著這波感謝的人一走,連忙出門散心,她不想再聽那些沒考上的人家抱怨。

“蘅娘,蘅娘,是我。”

這聲音……好像渣男。

她順聲音看過去,果然是文元。

在別人家屋簷下,藉著一棵樹擋住自己,偷偷摸摸地喊,真像竊賊。

真不知道她以前怎麼會眼瞎到這地步。

楚蘅斜一眼,嗤笑:“秀才,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幹什麼?”

“看你。”文元熱切的目光,身著初次見面的衣衫,一副深情款款。

此話讓人作嘔。

楚蘅沒有給點反應,他依舊能深情款款:“蘅娘,你看看我,仔細看看我,我想你憔悴成這樣。”

“呸!”

楚蘅嫌棄道:“你不要臉,我還要,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扯,哪涼快哪待著去。”

“……”

出乎預料的反應,文元足足愣了幾秒,隨後又開始說他的相思情,楚蘅不耐煩,直接走了。

“蘅娘,你不要生氣,不要走。”文元急了,顧不得附近有沒有人看,他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楚蘅觸電似的縮回手,又嫌棄地拿帕子擦拭。

“蘅娘,你這樣太讓人失心了。”文元痛心的捂住胸口,眼睛充滿哀傷。

楚蘅瞅一眼,失笑了,“看來你書讀狗肚子裡去了,桃寡婦不要你還真是對了,這才離開多久,就來騷擾我們這些良家婦女。”

“蘅娘,你誤會了,我不喜歡桃寡婦,從始至終我只喜歡你。”

“……”要點臉行不?

“桃寡婦每天對我死纏爛打,要不是我阿孃同情她,她壓根沒有資格在我家出現。”

“……”

嘁。

事情推卸得再幹淨,都掩飾不了渣男本質。

她沒好氣道:“我記得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全村人都見證過你們的轟轟烈烈的愛情。”

“那是她以死相逼,我怕她真的出事,所以不得已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軀,委身救人。”

“……”

狗改不了吃屎。

這推卸責任,不臉的勁有增無減。

還以為教孩子們讀書,真的洗心革面,嘖嘖嘖,果然是計謀洗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