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再回頭,那座山頂依然霧氣繚繞,似夢如幻。

林清風嘆了口氣,趴在林城背上,把臉埋進他脖頸的毛髮裡,兀自玩了起來。

正保持獸形,奔跑著的林城,被蹭的有些癢,只能降下速度。

倒是一旁跑的優哉遊哉的雷風側頭看了眼,有些羨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和背上的雷厲這麼親暱互動呢?

第二顆太陽也爬上頭頂,天氣漸漸熱起來,一路上遮擋很少。

林城有點擔心林清風經不住曬,便在在一片小樹林旁停下休息。

“我們去樹林裡摘些新鮮果子,”一放下行李,白衛便湊到林清風身旁,慫恿到。

林城見林清風也想去,便帶著他往林中去。

摘完果子會露營地的時候,林城便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他警惕的觀察周圍,南方的樹木很少有大葉子,沒法遮擋敵人。

林清風卻從他身邊獨自跑向一個樹。

只見一片五六米的植物,從中間開始便是盛開的花卉,花卉上剃刀狀鋒利的花刺,像一個巨大的菠蘿頭,堅硬的花刺上還掛著被扎住的小獸。

林清風仔細打量,一顆樹上不僅有長耳獸、還有小鳥手掌大的蟲子,還有各種他說不上名的小獸。

長耳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扎住,似乎已經死亡,一動不動。

而那隻灰撲撲的小鳥,被扎穿一邊翅膀,血跡斑斑,還不時撲騰一下,它每次一掙扎,就扯動傷口,便會從羽翅上嗒嗒的滴著鮮血。

他看著有些不忍心,便伸手想見小鳥救下來,可是花刺太過鋒利,竟將他的手指劃破,他抖了一下,真疼。

林城嗅到微弱的血腥味,立刻跑過來,他便從懷裡掏出平時給林清風洗臉用的布巾,將受傷的傷口包好,從一根手指包到整隻手。

等他包好時,林清風樂不可支的衝眾人揮揮。

雷厲關心道,“傷的嚴重?”

白衛也跟著跑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林清風那個包成球的手。

看著大家的關心,本想惡作劇,假裝受傷的林清風,有些尷尬到,“額,其實我只傷到個指頭,你們信不信?”

幾人不信的看向林城,只見林城淡定的點點頭,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這兩人是有多能秀恩愛。

雷厲知道他傷的不重,心裡鬆了口氣。

他也懶得吐槽,他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接受林清風和林城時不時的甜蜜衝擊,雖然隔不了幾天,他們總會做出些更甜蜜,更莫名的事情,譬如現在,那個包的大如頭的手。

白衛還是在旁邊關心的問道,“還流血不,我幫你看看。”

林清風還沒來得及回答,林城立刻大步過來,一把抱住他,往後退了幾步,離白衛遠遠的。

白衛嘴角噙著笑,一臉可惜的看著林清風,不知道林清風的血會不會是甜的。

“城已經幫我包紮過了。”林清風傻呵呵拒絕白衛,然後轉頭看著林城,“城,把那隻鳥救下來。”

林城動作利落的將灰色小鳥從花刺上拔下來,大概是翅膀傷的太重,它在林城手裡不再掙扎,只是歪著腦袋,安靜的看著林清風的方向。

掛在樹上灰撲撲的小鳥,在林城手輕輕拍了拍之後,竟然露出銀白色羽毛。

“這隻小鳥真好看。”林清風左右打量著林城手中的小鳥。

小鳥也不鳴叫,只是追著林清風的腦袋,從左邊轉向右邊,又從右邊追到左邊,它安靜的看著林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