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纖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煩躁地敲打著。

過了片刻,沒忍住,手癢地又拽了一下宋九晞的馬尾。大有對方如果一直不看他的紙條,他就會一直捉弄下去的頑固架勢。

宋九晞氣不打一處來,氣哄哄地拆開了紙條。

紙條:‘用過午飯後,風雨亭一聚。’

這T孃的是閒得蛋疼嗎?

宋九晞深吸一口氣。佛曰,要以慈悲為懷,不可殺生,‘生’包括狗。

宋九晞大筆一揮,力透紙背,紙條上落下兩個字跡潦草的大字,最後那一個點,都劃拉到了桌子上,“不去。”

赫弋接住被粗魯地揉成一團的小紙條,展開一看,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這是在鬧什麼脾氣?

他上節課不是還護了她嗎?

不說讓她‘以身相許’,怎麼著,也得感動一下,對他溫柔一點吧!

難不成宋九晞就喜歡潘煞筆那樣的!?

他還壞了她的好事不成!

赫弋想著想著,神色逐漸陰沉,見他同桌正一臉膽怯地偷偷瞄他,他冷嗤一聲,甩手撕了他同桌一張便利貼。

寫下:“必須來。”

宋九晞被赫弋煩的頭疼欲裂。

好不容易來了點兒聽課的興趣,非要跟她鬧騰,鬧騰,鬧騰……

她無奈地回道:“去風雨亭幹什麼?”

赫弋言簡意賅:“塗藥。”

宋九晞:“……”

尼瑪!塗個藥而已,搞得跟幽會一樣。在哪裡塗不成,非要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塗?

還不等她把這張紙條寫完丟回去,後邊又砸來一張紙條,“你要是不去,也行!那我只好下課撩起衣服,讓你在教室裡幫我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