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從兜裡拿了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朝陳梁遞了過來。

陳梁不抽菸,不是因為身體健康啥的,單純就是因為抽菸費錢。

陳梁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你前幾天不是還說要戒菸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陳梁和張偉還算熟,也不好不接他的話,就隨意問了一句。

一聽他這麼問,張偉頓時朝陳梁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哎!這可不能怪我,這包煙是前天中午和我女朋友去約會的時候在酒店裡撿到的,這不要白不要,你說能怪我嗎?”

陳梁記得張偉的這女朋友好像叫朵朵,上星期來給張偉送東西的時候還見過一次,長的挺清秀的一姑娘。

“若若她就和我說那你就抽吧,這包抽完可不許抽了,這樣對身體不好,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

陳梁:……好傢伙。

唉,陳梁在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心想這傢伙又開始了,張偉這人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他剛才還想這人這次怎麼堅持了那麼長時間,感情還是換了,上個月還是朵朵呢,這個星期就若若了。

而且他每換一個女朋友就得在陳梁面前嘮叨幾天,幸好這次輪的是單班,要不然自己的耳朵又得被荼毒了。

張偉又嘮叨了一會,接了個電話就興沖沖的走了,看來是那個若若給他來電了。

陳梁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保安制服換上,就坐在保安室唯一的椅子上吃起冷掉的包子來,現在還早,酒店幾乎沒什麼人,陳梁也是樂的清閒。

他不敢玩手機,他們保安隊的頂頭上司章經理最喜歡的就是逮他們這些小保安玩手機,逮到一次就以上班時間摸魚為由扣一百塊錢。

陳梁一個月總共才2500,他每個月就指望這這點工資交房租,交水電費網費呢,可不能被章經理抓住機會了。

不一會,原本晴朗的天氣開始出現了烏雲,再不久就下起了小雨,這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越下越大,陳梁坐在保安室裡望著屋外的雨幕開始懷念起家中溫暖的被窩,要是自己現在在家就能玩著遊戲吃包子了。

唉!看著越下越大的雨,陳梁忽然就想起了幾年前的一件倒黴事來。

那個時候他才搬到現在租住的小區不久,那天他剛下夜班,一進小區就看見門邊的綠化帶中有幾隻落湯雞一樣的小貓,他從小就喜歡小動物,於是把他的摺疊傘給它們暫時避雨,自己則先回家,想等雨停了再來拿傘。

後邊雨一停,陳梁就去拿傘,結果特麼傘竟然不見了!

那天給陳梁氣得,一把傘少說也得十幾塊,對於陳梁這種窮逼來說就是兩天的飯錢。

誰特麼這麼缺德,竟然把自己那把破傘給拿了。

那傘陳梁用了好幾年了,傘的骨架有好幾個地方都斷過,是陳梁自己拿透明膠帶給重新纏上的,要不是陳梁沒錢,覺得將就將就也能用,自己早就給它換了。

這種破傘都特麼有人能偷?

陳梁徹底無語了,他當時把偷傘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還詛咒他以後找不到物件。

過了好幾天陳梁才消了氣。

陳梁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又想起了剛才車上遇到的那女人,又是一陣頭疼。

自己今天怎麼老是碰上倒黴事呢。

陳梁所在的酒店風平浪靜,而距此幾個站外的警隊總局卻已是雞飛狗跳。

蕭悅才冒著雨進了總局的正門,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院子的正中央,一堆醫護人員緊急的進進出出。

這是怎麼了?

蕭悅有些疑惑,她想繼續往裡走卻被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警員給攔住了。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這裡現在不能進去。”

這位警員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滿臉的倦怠之色,不過依舊很客氣的對蕭悅說道。

“您好,我是海市警備大學畢業的應屆生蕭悅,我今天是來報道的。”

對方一聽蕭悅原來是來報道的,也明顯打起了一些精神。

“你好,我叫李澤江,也是海警畢業的,應該算是你的學長了。現在警隊裡出了點事,你可能要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