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的話,愛莎知道她當時的臉肯定紅了,就和青年手裡的那束花那樣。

她答應了青年的求婚,因為她也同樣愛著青年。

青年不是村子裡的人,據青年所說,他和父親妹妹一起住在村子西邊的一座莊園裡。

原來還有母親和哥哥,不過一年前他的母親和哥哥身患疾病去世了,依戀母親的妹妹終日哭泣鬱鬱寡歡,為了讓妹妹開心一些,他才冒險溜出了莊園來到樹林裡採花,然後在這裡遇到了恰好獨自來摘蘋果的愛莎。

青年對愛莎說自己的父親不許他和妹妹與村裡的人來往,要是被發現了的話,父親會非常生氣,父親一生起氣來的後果往往是很嚴重的。

愛莎不理解青年的父親為什麼不許他來村子裡,青年說也許是因為父親不太習慣與人交往。

在愛莎答應了青年的求婚後,青年是如此的興奮和激動,他信誓旦旦的讓愛莎等他幾天,他要回去與父親坦白一切,就算父親生氣也不會改變他想與愛莎永遠在一起的心。

愛莎很感動,在與青年告別後依依不捨的拿著那束紅色的小花回到了家中。

這幾天愛莎總是魂不守舍的,她一直在等待著自己的戀人,可是自從那日分別後,青年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他是反悔了嗎?”

愛莎總是這麼想,要是他反悔了為什麼不來和我說清楚。

愛莎不斷的走神,手裡的小刀一個不注意就割到了自己,鮮血頓時順著手腕滴進了身前放著蘋果片的木盆裡。

母親見愛莎受傷了,立刻停止了話頭。

“我親愛的愛莎,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愛莎沒有注意到母親關切的目光,也沒有回話,獨自一人走進了臥室。

臥室的窗臺上還放著那束紅色的小花,不過已經被愛莎插進了一個裝滿水的大肚陶瓶裡。

自從青年求婚後,愛莎就把那束花放在了那裡,她一直期待著青年的到來,不過每一天的等待都以失望告終,連那束花都有些蔫了。

愛莎突然感到非常委屈,猛地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她又再次坐了起來,她下定決心了,她要去找青年。

就算他反悔了,她也要把這束花還給他,她才不稀罕他這種人呢!

愛莎在遇到青年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村子的西邊有個莊園,她曾經詢問過身為村子的父親,可向來見多識廣的父親卻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還警告她不要去西邊的樹林裡,說那邊的樹林裡有很多兇猛的野獸,他擔心愛莎會受傷。

愛莎才不相信,她每次和青年見面都是在西邊的樹林裡,從未見過有什麼兇猛的野獸。

她要偷偷去找青年,自然不能大白天出發,等到深夜父母都已經熟睡以後,愛莎才從視窗處偷偷翻了出來,抱著那束紅色的小花往村子的西邊去了。

才剛到村口,愛莎就被人給發現了。

發現她的人是村子裡的克伯,從小和愛莎一同長大,以前克伯經常喜歡在摘蘋果時來同她搭話,她也會回上兩句,後連愛莎遇見了青年,也就慢慢同克伯疏遠了。

“愛莎,都這麼晚了,你去哪?”

面對克伯的提問,愛莎無法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克伯嘆了口氣,對愛莎說道:

“你是要去找那傢伙吧,前幾天他向你求婚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

愛莎非常的吃驚,一方面是克伯識破了自己的意圖,另一方面是為對方知道了自己被求婚的事兒羞惱。

既然他知道自己被求婚了,那豈不是也知道青年很可能反悔了的事?

愛莎向來要強,不肯對他人示弱,只不過這會卻突然鼻子一酸有了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自己最近一直壓抑隱瞞的小秘密最終被別人戳破的時候,除了羞惱憤怒竟然還夾雜著一種釋然和解脫,她太想向別傾訴了。

愛莎哭了,對面的青年很慌,他急忙向愛莎發誓:

“愛莎,你別哭,我向偉大的太陽神發誓,我會永遠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是絕對不會向他人吐露半個字的。”

克伯對愛莎說自己只是想幫助她,他以前在找丟失的牲口時曾經去過那裡,遠遠的看見過山腳下似乎有個莊園,他說他可以帶愛莎過去。

愛莎不知道莊園在哪裡,夜裡也很黑不太看的清路。

最終愛莎答應了克伯,二人一同出了村子向西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