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貼滿了通緝的畫像,聚集很多駐足之人觀看。

華燁一行人猶如過街老鼠,四處躲避。

即使他們喬裝打扮,也能被那些朝堂鷹犬很快嗅著味道趕來。

迫於無奈之下,一行人只能東躲xz,一刻不停的到處遷移。

“我們還要躲多久?我快要受不了了。”破廟中,柳筠兒厭惡的望著四周破敗漏風的牆壁,上面佈滿了蜘蛛網,鼠蟲不時從外面爬進來,猶如無人之境。

柳柏青哄道:“筠兒,再忍耐些許時日,待我們安全了,以後你想去哪裡,哥哥都陪著你。”

“我們現在是被朝廷通緝的囚犯,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只能在這野郊無人之地落腳。”宮雲凡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這幾日,逐漸清醒過來後,他才為之前所為而感到後悔。

華燁面色憔悴,整個人頹廢不已。

從高高在上,一腳臨門踏入儲君之位的皇子,落得如今失去一切的下場。即使他心裡再強大,也難以接受。

廖正陽身上帶著傷,雙膝環繞,盤腿打坐恢復著身體。

站在角落裡的離樽掃了一眼幾人,眼底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幾人神色各異,皆是為將來擔憂。

“可是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裡,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躲躲藏藏,像只老鼠一樣只能活在暗處,永遠也無法正大光明的站在人前……”

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挑戰了柳筠兒所有的底線。

從穿越到這裡,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虧待。雖然是柳家庶女,但由於有柏青哥哥在,她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又何曾經受過這種食不果腹的日子。

由於朝廷追捕,他們四處躲藏,已經兩日沒有進食過。如今她餓的實在難受,只想要吃一頓飽飯罷了。

柳柏青心疼的伸出手,想要撫摸心愛的女孩兒,可眼前霧濛濛一片,無法尋到她的方位,只能失落的垂下手。

宮雲凡滿嘴都是洩氣話,將一切都推卸在那個一直痛恨的禍害身上,“這都是宮永恆害的我們落到如此下場,若是有機會,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她!”

他對宮永恆的恨意愈發增長,恨不得能親手宰了她,以洩心頭之恨。

聽到他提及宮永恆,其他人面上都露出了恨意。

“本宮從未得知你們雲國的郡主竟然是一個武功高手,真是人不可露相。”離樽伸手捋了捋垂落的長髮,端端是一個雌雄莫辨的美男子。只是說出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華燁目露憤怒,“以前是本王小看她了,沒想到她隱藏的如此之深。”竟然連他都不是她的對手,這般深不可測的女人,以前是真的為他痴狂嗎?

這一刻,華燁有了一絲懷疑。

可又回憶了一番兩人從小到大的相處時光,卻沒有發現疑點。

“她的輕功極好,無需借力便能在空中肆意往返,就連武林輕功第一的飛燕子也不及她。在下和她打鬥一番更是討不到好,可見她武功高強絕不在我等之下。”廖正陽執行了一個小周天,打坐完成,緩緩的睜開眼睛,說著他的見解。

“不可能!她根本不可能會武功!”儘管親眼所見,宮雲凡還是無法接受以往那個一無是處的妹妹竟是個武林高手,“從小到大,我爹不管怎麼逼迫她習武,她都不肯遵從,如今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會武,而且還是如此高強?”

那個廢物妹妹一無是處,他無法接受她是個武林高手的事實。

“世子雖然是郡主的兄長,可與她並不親近,不知道她會武也是在情理之

中。”離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畢竟他們都與宮永恆交過手,事實勝於雄辯。